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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歡遞上證件，葉萊則打電話聯絡昌州這邊的&ldo;接頭人&rdo;。

爆炸現場位於一圈高大的圍牆之內，牆內的主體建築為兩排倉庫，這兩倉庫把牆內的空間切割成了前、中、後三個側邊相通的院子。

發生爆炸的是前面那個倉庫，面向前院的那堵牆上的玻璃窗全部碎了，院子裡撒著許多玻璃碎片。

倉庫裡面還好，比較乾淨，應該是警方收拾過‐‐把各種碎片搬回公安局做檢測去了，但從地上牆上頂上的那些裂縫與焦痕仍然可以想像出爆炸後的現場多麼慘烈。

程錦環顧四周，最後看向倉庫中央，那裡有一個用欄杆和鐵絲網圍起來的方形空地，因為發生過爆炸的緣故，欄杆和鐵絲網被炸毀了一部分，剩餘的部分像被巨型巴掌扇過一樣，斜向了一側。

葉萊：&ldo;這就是用來鬥狗的地方?&rdo;

陪他們一起進來的民警道：&ldo;是的，這是個非法賭狗場。每天晚上開業，平時小賭，週六大賭。&rdo;

得虧發生爆炸那晚是週日，而不是人最多的大賭日週六，否則遇難的人會更多。

程錦走到鬥狗場旁邊，看到欄杆外西北方向的地上有一個大坑，他繞過鬥狗場，來到坑邊往下看，坑挺深的，被清理過，裡面沒東西。

民警道：&ldo;那裡是爆炸中心。&rdo;

程錦問：&ldo;鬥狗場的老闆當時就坐在這個方位上，是嗎?&rdo;昌州警方提供的案卷中是這麼說的。

&ldo;是的，他被炸碎了。&rdo;

&ldo;我看兇手多半是沖他來的，應該是尋仇。&rdo;步歡道，&ldo;這種開賭場的老闆仇家肯定很多。&rdo;

程錦看看周圍，道：&ldo;得把這個倉庫爆炸前的樣貌復原出來。&rdo;

小安仰頭看向上方，不出所料地沒有找到攝像頭，便道：&ldo;這裡沒有監控，只能找到那些來過這裡的人，根據他們的描述復原倉庫原貌了。&rdo;

程錦點頭：&ldo;詢查那些人時，你找他們做一下倉庫復原圖。&rdo;

&ldo;好呀。&rdo;小安應道。她舉起相機，對著四周咔咔地拍起了照。

民警看向她，穿著漂亮小裙子的女孩，感覺年紀挺小，擱他們這兒可能還在上高中或者剛上大學，但看她領導的意思，她好像挺厲害的。哎，給人衝擊力挺大的，人和人沒法比。

&ldo;後面那個倉庫是做什麼用的?&rdo;韓彬走到後門邊，望著後方問。

民警回頭，道：&ldo;原本是用來關狗的地方，不過那些狗現在都被運到別的地方去安置了，現在裡面是空的。&rdo;

&ldo;這邊鬥狗怎麼鬥?&rdo;程錦也往後倉庫那邊看了眼，然後問。

民警拿不準他這個問題的重點是什麼，遲疑地答道：&ldo;就是把兩隻狗關一起，讓它們對咬。&rdo;

楊思覓開口：&ldo;一般是參賽雙方各出一隻狗，鬥狗場老闆出場地，同時他也是規則維護者，觀眾們也就是賭客們對自己看好的狗進行投注。&rdo;

民警點頭：&ldo;是這樣。據說要參賽的狗得提前12小時交給鬥狗場老闆保管‐‐為了防止狗主給狗打藥。&rdo;

葉萊道：&ldo;還挺正規?&rdo;

程錦搖頭：&ldo;狗到鬥狗場老闆手上後，別人是接觸不到了，但老闆這方的人可以接觸到，他們就可以透過給狗打藥來操控比賽結果。&rdo;

葉萊愣了下：&ldo;&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