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2/4 頁)

&ldo;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麼愚蠢地站在雨中？&rdo;葉琨急了。

夏臻霖倒是滿不在乎地一笑：&ldo;這樣你是不是有些消氣了？如果折磨我可以讓你消氣，我不介意做更幼稚的事情。&rdo;

葉琨一怔,隨即轉身便走，她為什麼要下來？為什麼要對著他那張臉？

下一秒,夏臻霖滾燙的身子已經貼了上去，他牢牢地扣住了葉琨的手腕，薄唇開啟：&ldo;葉琨，所有的錯都是我的，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rdo;不知是不是葉琨看錯了，他深邃的眼眸竟然有一絲裂開的脆弱，水珠從他的眉頭滑落至下頦，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扣住她手腕的手一點也不放鬆。

&ldo;我錯了，葉琨。&rdo;夏臻霖說，&ldo;我不該不尊重你，我不該傷害你，如果你一定要懲罰我，我認了，給我一個刑期，一年，二年，五年，十年？&rdo;

&ldo;只要你消氣，我願意等你，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要將我徹底地摒除在心房之外，可以嗎？&rdo;

&ldo;葉琨，你還記得在孤兒院的事情嗎？我那時候就喜歡你了，第一眼看見你的眼睛我就入迷了，你的善良，溫柔，可愛，我都喜歡，你每一面我都喜歡，深深地喜歡。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時拒絕了你，我拒絕你以後不該再招惹你，我控制不住……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你，我欠你和瓏瓏太多了，但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補償你們的，我有自信有能力會給你們帶來幸福，我會保護你們，不讓你們再受到一點傷害，相信我，我是真心的。&rdo;

&ldo;我愛你，我也愛瓏瓏，瓏瓏是我的親生骨肉，我知道你一個人帶著他四年吃了很多苦，我再努力都無法填補那空白的四年，但我對現在，對未來有信心，讓我照顧你們，我會全心全意地照顧你們，疼愛你們，因為你們對我而言比生命還要重要。&rdo;夏臻霖說，&ldo;這不是一種責任，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一種情感，我控制不了這種情感。&rdo;

&ldo;晚了，夏臻霖。&rdo;葉琨手顫顫的，對上他真摯的目光，&ldo;我無法再面對你了，你給我造成的傷害太大了，我對你只有恐懼和難受，看見你我只能想起我受的傷，現在的我只想過平靜的日子，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一次次地提醒我我那些荒唐的，無知的過去。&rdo;

夏臻霖抿唇，錚錚地看著葉琨，一言不發。

&ldo;有些事情註定不能挽回的，很多人說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但現在和將來也是在過去的基礎上蔓延下去的，我忘不掉那些，我忘不掉一個人帶著瓏瓏的那些年的艱辛，我忘不掉我一個人躺在手術臺上的恐懼，那些回憶無孔不入，而你的出現只會一次次地刺痛我，告訴我我曾獨自面對的那些傷害和痛苦。夏臻霖，我們之間不可能了，除你之外，我可以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但唯獨你，不可能。&rdo;

她掙紮了一下，掙脫了他的手腕。

夏臻霖滯在雨中，一顆心沉到了最低谷，她的一番話澆熄了他最後的一點祈望。

他就是她傷口上的鹽巴，只會刺痛她，告訴她她曾經多麼愚昧無知，多麼天真傻氣。

葉琨將手裡的傘丟給他，轉身快跑回公寓。

他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成了一個圓點，心裡反覆縈繞著她那句話：但惟獨你，不可能。

時光不能倒流，有些錯也就只能犯一次，不是每個法庭都允許申訴的。

時光如此殘忍冷酷，告訴他四個字，不可逆轉。

曾經那個在孤兒院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怯怯地看他一眼的葉琨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