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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素一看便知道是什麼，萬年之前她畫完後悄然塞在蓬萊內的畫。

「多謝。」葉素伸手接了過來。

旁邊胡長老原本只是過來湊熱鬧，他視線不經意間落在蓬萊掌使手指上，突然頓住了。

——這個蓬萊掌使無名指上有一顆淺痣。

「你、你……」胡長老瞪大眼睛重新打量這位新任蓬萊掌使，試圖從他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胡長老？」張峰峰扭頭詫異問，「怎麼了？」

他還是頭一回見到胡長老這麼失態的樣子。

「傅……」胡長老一臉難以置信。

蓬萊掌使將畫交給了葉素，又朝胡長老點了點頭，便轉身消失在眾人眼前。

等他離開之後，胡長老眼眶陡然變紅，熱淚縱橫，口中喃喃道：「還活著就好……」

難怪剛才蓬萊掌使徑直走到這個試煉場停下來，這是當年傅師祖入門時踏上的第一個試煉場。

旁邊葉素見狀，才反應過來胡長老剛才說的那個字是什麼。

尋了那麼久的傅師祖，竟然在蓬萊。

……

「這是什麼？」其他人雖然好奇蓬萊掌使送給葉素的畫卷，但誰也沒有多問，只有遊伏時敢問。

葉素將畫卷遞給遊伏時：「送你。」

遊伏時一愣，接了過來，再將畫卷開啟，便見到畫中的人，他沉默望著這幅畫許久，才小心翼翼收了起來：「我要帶上去。」

「好。」

……

魔界的玲瓏骨於承悅率先飛升離開浮世大陸，緊跟著屠世也成功渡完飛升雷。

「該離開了。」葉素感應到兩人的狀況，便對遊伏時道。

遊伏時恢復記憶那刻開始，御神之力便徹底覺醒，隨時能離開。

他站在院內，從界中拿出那些法器和丹藥留在千機門內：「這些給他們。」衣服和畫他都留著。

去了上界，有更好的東西，葉素便隨他。

「我走了。」小師弟猶猶豫豫道，明明知道對方就在上界，面前的只是一縷神識，他還是不免生出一些恐慌。

葉素替他理了理耳邊碎發：「我在上面等你。」

遊伏時這才離開，和兩位剛剛成神的人一起飛升。

葉素低頭望著自己的手，剛才還握著對方微涼修長的手，這時候突然空下來，心口似乎也空了一塊。

……

南面的飛升雷劈完屠世後，完全不過癮，於是修真界剛剛回來修養的那些渡劫後期巔峰大能，被它盯上了。

一個接著一個劈。

修真界某處荒山中，於封海仰頭望著三道光通往上界，轉頭望著旁邊一道神影。

「他上去了。」

「這劍歸你。」神影開口道。

若是葉素在這，她一定能認出來這道神影是誰。

——遊離絳。

當年送兩位新生御神下界時，遊離絳偷偷將一道神影和一把劍一起隨著遊伏時下界。

不是為了讓遊伏時得到力量，快速飛升。

而是防止遊伏時出了問題，回不去。

於封海是遊離絳選中的第三個人，只要他還活著，便隔一段時間會來這座荒山。

一旦回歸之戰已過，遊伏時還沒有上去，於封海便可帶著這把劍去找遊伏時，一劍刺穿他心臟。

瀕死之際，容家血脈會徹底甦醒，遊伏時便能記起自己的身份，回到上界。

不過如今遊伏時自行甦醒，這個約定自動解除，神影自動消失，劍也歸於封海。

於封海轉頭看去，神影已然消失，他有些悵然若失，不過很快他便彎腰將那把鑲嵌在岩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