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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雁今：「……」

神他媽笑出酒窩，這是好朋友該有的姿勢嗎？

但現在天大地大，攝影師最大。

俞雁今默默笑出一臉酒窩，然後一抬頭就對上櫪越錚的眼睛。

深沉冷淡的褐色，相差不離的姿勢，俞雁今一下想到那天晚上。

他笑容像是卡在臉上，在導演咔擦快門說ok的那一秒，立刻後撤一步。

攝影師道：「好，接下來我們拍一張對峙照，俞老師手裡的重武器槍舉起來，櫪老師走遠一點。」

俞雁今鬆口氣，扛著死沉死沉的武器，透過武器的倍鏡驀地撞見櫪越錚的眼。

鋒利而沉穩，就彷彿比起一個月前明顯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奇怪……？

俞雁今艹一聲，難不成單方面失戀真的能長大。

正胡思亂想。

攝影師：「好了，兩位老師靠近點，我們拍一張懟臉的照片。」

俞雁今丟掉武器，朝櫪越錚走去。

隔了半米的位置，攝影師又道：「再近點。」

俞雁今朝前走了半步，攝影師看了下，還是不行：「還近點，貼臉那種距離，懂嗎？」

俞雁今：「……」

我懷疑你想搞事！

他不情不願再靠近半步，剎那間，櫪越錚就這麼闖進他的安全距離。

正面接近，他能看到櫪越錚收斂的下顎，薄唇，還有凸起的喉結。

俞雁今四肢百骸都覺得不對勁了，正不適，攝影師道：「再近點，對，臉貼臉留一毫米距離，俞老師你笑一笑，笑得可怕點，櫪老師你不需要做表情，就看著俞老師就行了。」

俞雁今：「！！！」

他調整著表情緩緩靠近櫪越錚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差一毫米的位置精準停下。但此時近得他已經能感受到櫪越錚清冷的松香，沉穩的呼吸。

以及——

一個月前那天晚上相似的畫面跌宕撞入眼簾。

俞雁今：「……」

艹。

「好了！」

攝影師滿意道：「再來下面的。」

「我們再拍最後一張。椅子拿過來，俞老師坐下，櫪老師俯身看。」

俞雁今繃著表情坐在椅子上，身體後仰，臉微微抬起，調整著表情挑眉看去。

面前，櫪越錚緩緩屈身俯視。

極具壓迫感存在感的闖入他的視野。

俞雁今下意識往後躲，聽到攝影師道：「櫪老師湊近點，再近點，對。好，手扶著椅子，微微屈身擋在俞老師上方。」

剎那，俞雁今上方一黑，周圍的燈光好像都變得不起眼，只有面前的這張臉、這個人，一寸寸靠近、再靠近，簡直比上次還來得讓他怔忪緊張。

直到櫪越錚的身體已經壓在椅子上方，俞雁今被迫仰頭看去。

攝影師：「好！」

鏡頭裡，白衣的少年蒼白得脆弱，唇邊血腥、雙眼譏誚，壓在上方的青年氣勢沉沉。

被擋住的光影散碎四周，黑白交錯成一幅再驚心動魄不過的畫面。

而俞雁今此時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搭在椅子上的手背上，有一隻手穩穩壓在他手上。

俞雁今睫毛激顫，那不可忽視的觸覺敏銳的略過四肢百骸。

一秒、兩秒，他正要抽出手時，攝影師：「好了，今天工作忙完，辛苦兩位老師。 」

搭在手背上的手鬆開，指腹似乎擦過了面板。

俞雁今一下站起身，整理好表情，他沖櫪越錚點頭：「辛苦櫪老師了。」

話落，越過櫪越錚朝外走：「今天麻煩大家了，買了些小點心當下午茶，大家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