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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喝了一口水的姜民秀都感覺到不對了,小小少年過了多年寄人籬下的生活,對某些事情比著大人還要敏感,他放下自己手裡的水瓶就要去拿白清洋的,手剛伸出去,就被他媽輕輕拍下去了。
他就見著他媽手更快地伸向了白清洋手裡拿著的水瓶,然後,白清洋就笑出了一嘴的大白牙。
這麼明顯的表情動作,連著一直專注於開車的陳京飛都意識到了不對,這位白先生對於程小姐的目的似乎不那麼單純。
他偏頭看了白清洋一眼,就見白清洋那張極俊的臉,正帶著一種好像屬於撒嬌的神態,衝著程婧嬈眨眼睛呢。
他不好意思看,連忙又把頭轉了過去,卻覺得心口有一點兒不太舒服。
他這個人心性淳厚簡單,向來隨遇而安,想的事情不多,這若是換做白清洋,一路上都有一個人對他敵意那麼深厚,白清洋早就發現並且處理得乾乾淨淨了。
安薔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非常合時宜地打了進來,把車廂裡極為尷尬略有暖昧的氣氛,緩解開來。
&ldo;怎麼樣了?用我去接你不?&rdo;
安薔剛辦理完一個案子,在法院庭外還未及走出去呢,周遭有不少散庭後離開,過往來去的人聲腳步聲,電話背景音顯得有些吵雜。
&ldo;不用,民秀的頭傷到了,我要帶他去中心醫院做個ct,晚上要帶他回去住,你那裡方便吧?&rdo;
哪怕與安薔的關係好到可以穿一條內褲了,但有些規矩和事情,還是必須要提前招呼、必須遵守的。
&ldo;方便,你兒子就是我兒子,怎麼會不方便,書房有張單人床,正好夠他住的,我今天早點回去簡單收拾一下,&rdo;安薔爽快地答應著,又順便關心地問:&ldo;孩子頭上的傷沒什麼事吧,用不用我去中心醫院等你,我和中心醫院的副院長沈姐,我們那是鐵姐們!&rdo;一起離過婚的友情,總是特別牢固的。
&ldo;不用,沒多大的事,&rdo;
程婧嬈基本能猜到安薔的那些友情都是怎麼來的,這都無所謂,她主要是不想安薔過來看到白清洋後,再給她添出點什麼亂子來,她可是怕了安薔那附帶攛掇功能的嘴了。
&ldo;那就好,那我先回事務所,晚上我早點回去把屋子收拾出來,你帶著你兒子吃完飯再回來,我就不準備接風宴什麼的了,我親自下廚,那就有點太失禮了,你懂我的手藝。&rdo;
安薔這將近三十年的生命裡,一半在西半球一半在東半球,這都不是重點,兩個半球的菜都吃過的人,卻是哪個半球的菜都做不出來,除了會拌水果沙拉,連個荷包蛋都煎不好,每次進廚房都像是和廚房有仇,不干它個七零八碎,都對不起這個戰場。
&ldo;我懂,可不敢勞您大駕!&rdo;
程婧嬈也不是第一次體會到安薔這個本領了,她要是和誰有仇,只要她去人家做頓飯,她這仇就算報完了。
掛了安薔的電話,他們也將駛進市區裡了。
這時候就看出白清洋的資源廣闊來了,他一通電話打下去,醫院那邊就已經安排得妥當了。
最令程婧嬈驚訝的是她一直以為白清洋是個頂著富二代總經理名頭的蛇精病花架子,可等著白清洋出手安排事情時,他竟又是另一副臉孔,指令果斷,遊刃有餘。
&ldo;等到了中心醫院後,我們拐去側門進,那邊有個醫護樓,我們去那裡檢查。&rdo;
這應該算是特權地界吧,怪不得人人都想做有錢人,生平等、活不同,確實是有道理的啊。
可惜白清洋這副留給程婧嬈的好頭臉,還沒有堅持到三分鐘,轉眼又變回了之前的二哈模樣,掛了電話,還扭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