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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眼,像個算命先生似的說:“不對,你不是他妹妹,指定不是。你是他女朋友,而且,還是剛處上的,對吧?”
阿玲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說:“你再在這裡無理取鬧,我可打電話叫警察了。”
我搶過電話重新放下,問:“高雄,你今天找我到底幹啥,我哪得罪你了?”
高雄指著我的鼻子:“喲,你還知道叫我高雄呀。昨天你在西湖路市場,當老廣的面叫我啥來著?”
我想起來了,人也徹底清醒了。我嚅動著嘴唇小聲說:“哦,這,對不起。我不該叫你……”我不知該怎麼糾正我的原話。
高雄繃著臉,大聲說:“你滿光明市場打聽打聽,誰見了我高雄不是一口一個雄哥?除了那個傻B大平。不瞞你說,他有恩於我。不然,我早把他那張臭嘴用鐵絲封上了,知道不?”
“知道。”
“你那麼叫我,老廣會怎麼想?還以為我是混飯吃的呢。老子別說在光明,就算在廣州,也是一跺腳亂顫的人,知道不?”
“知道,我知道。”
“我看你平時挺老實個人呀。聽大平說,你還是大學生呀。我對文化人一向都挺尊重的。但如果你蹬鼻子上臉,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知道不?”高雄笑嘻嘻地衝阿玲說:“沒事管管你男朋友,別張嘴瞎咧咧。這是廣州,改革開放的最前沿,鬧不好,被人家卸胳膊卸腿的,今後你還得伺候他。” 。。
兜比臉乾淨 第五章(6)
阿玲乜斜著高雄,頭仍然高仰著,不卑不亢。
我說:“要不,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趟西湖路市場,當老廣的面給你賠個不是。”
高雄擺擺手,大度地說:“不用,咱們是老鄉,我不會為這點兒小事找你毛病的。記住,兄弟,出門在外,少說話,多聽多看,哥不會讓你吃虧的。別學傻B大平,他是馬尾巴穿豆腐,想提都提不起來了。”
“謝謝。”
高雄站起身,打了個哈欠。“好了,今天就這樣。廣州有啥事,提我,好使。”說完,高雄給了我張名片,又遞給阿玲一張。阿玲看看我,我用胳膊拱了拱她,阿玲才接過來。
高雄走後,我默默把剩下的早點吃完,對阿玲說:“我得出去轉轉,再上點兒貨。”阿玲還要跟我去。我說:“不行,你到廣州來又不是專門陪我上貨的,乾點兒正經事吧。”
“我來那個了,還沒幹淨呢。再說,你現在需要保護,省得被人欺負。”阿玲伸出麻稈似的小細胳膊,做了個健美的動作。
我笑了:“你這是幹什麼?”
“保護你呀!我打不過男人,但我可以摧毀他們的鬥志。女人有女人的辦法。”
我用食指輕輕颳了一下阿玲的鼻樑上細碎的汗珠。阿玲聳了聳鼻子,做乖乖女狀。
在高第街,我又拿了三百條褲子。通常,我們在檔口拿現貨都不會拿太多,除非你賣過那種貨,心裡有底。
計程車把貨拉到旅館門前,我讓阿玲留下看包,自己去街口找扛包的。阿玲說,“別麻煩了,咱倆抬。”口氣不容置疑。
於是,我倆一前一後抬著碩大的貨包,舉步維艱地往樓梯上一步步挪,中間歇了兩次,終於把貨包抬到了房間。
阿玲仰面往床上一倒,氣喘吁吁地高喊著:“我們,勝利了!”
我早有耳聞,四川女人天生就有股子吃苦耐勞的精神,她們瘦削的身軀蘊藏著不可低估的巨大能量。果不其然。此時,我已經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妹妹了。
阿玲在我房間衝了涼,又回自己房間換了件白色的連衣裙,便興沖沖地拉我出去吃飯。剛走到大街上,聽見有人喊我:“幹啥去?”高雄從路邊的計程車裡探出頭。
“吃飯。”怕他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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