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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平平常常，但越這樣越顯得狂妄。向衡想摔筆誇她一聲牛逼，但他只淡淡地應：&ldo;嗯，你繼續說。&rdo;

&ldo;我看到那個兇手坐在副駕駛位上，我也看到了司機，我認得出他的樣子。現在那個司機就站在外面那一圈的圍觀人群裡，看著犯罪現場。他原本沒注意到我，但因為你走過來又跟我聊了這麼久，他正盯著我們看。這也是我拒絕跟你離開的原因，我不想讓他看到我。他穿著灰色帶帽長袖衛衣，胸口有個兔子的圖案，黑框眼鏡，黑色短髮。&rdo;

向衡心裡一動，可他沒有衝動轉身，他穩住站姿，若無其事地把本子和筆放回兜裡，問：&ldo;你能告訴我他現在在人群裡具體的位置嗎？&rdo;

顧寒山觀察著他的姿態，道：&ldo;三點鐘方向，他站在一個穿著藍格子睡衣的大爺身後。&rdo;

向衡仍未回頭，他撥了手機，徐濤接了。

向衡壓低聲音：&ldo;我的這個位置三點鐘方向，藍格子睡衣大爺身後有個灰色帶帽長袖衛衣的男人，黑框眼鏡，短髮。別打草驚蛇，慢慢靠近他，抓住。&rdo;

&ldo;啊？&rdo;徐濤吃了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也壓低聲音回道：&ldo;明白了。我看到他了，這就去。&rdo;

顧寒山看向衡處理得很冷靜，便繼續道：&ldo;車牌號碼。&rdo;

向衡聯絡指揮中心，報上車牌號碼、車子品牌車型以及時間、路段範圍：&ldo;查監控，找到這輛車。&rdo;

他話剛說完，徐濤這邊卻出了意外。他還沒能完全接近那個灰色衛衣男子，那男子卻開始退出人群往外走。徐濤加速向他靠近，那男子忽然撒腿狂奔。

徐濤大喝一聲：&ldo;站住！別跑！&rdo;

向衡猛地轉身朝那個男子方向衝去。他一邊沖一邊大喝：&ldo;守好現場不要亂！看好她！別交給別人！&rdo;

錢威非常自覺地領下了向衡最後那句話。分明就是對他說的。

錢威兩個箭步邁到了顧寒山跟前。

顧寒山的表情紋絲不動，毫無變化，她淡淡地看了錢威一眼。

錢威：&ldo;……&rdo;

第7章

向衡的速度很快。

比徐濤快。

衝到街邊時，他已經越過徐濤，逼近眼鏡男。

眼鏡男子的身手相當敏捷，他手一撐跳過人行道路邊圍欄，往馬路中間衝去。

車道里正行駛的汽車緊急剎車，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響劃破夜空。司機大聲咒罵。

眼鏡男子險險從車前面衝過去，大腿在車子保險槓上擦了一下。但他停也未停，悶頭全力狂奔。

向衡衝刺到圍欄前一躍而起，直接跳了過去。

剛才險些撞到眼鏡男的那輛車司機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又見一個身著警服的人影撐著他的車前蓋躍過。

幾個車道此起彼伏響著刺耳的喇叭聲。車子歪斜著停了一串。

眼鏡男已經跑到了對街。他翻身躍過圍欄，順手一把抄起了路邊店家放的大號綠色垃圾桶就往向衡追來的方向砸，出手之後停也未停繼續跑。

向衡往旁邊一閃，躲開垃圾桶，縱身躍過圍欄，緊追不捨。

眼鏡男已經衝進了一棟臨街舊居民樓的後頭，一拐彎，向衡再看不見他的蹤影。但向衡仍舊未停，他一邊衝刺一邊從腰間拔出了警棍，在樓宇拐彎處稍稍減速，腰部下沉。

果然這處有埋伏！

一塊廢舊長木板子從拐角後頭用力揮出，朝著向衡襲來！

向衡一曲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