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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而且我也受你諸多照顧，我身體受傷之時你也曾來我家中探望，於情於理我都該登門道謝。&rdo;

他一口氣說了一堆，聽著好像都在理，袁飛飛看著他，在心裡暗暗思量。

不久前，因為知道了自己結交乞丐狗八，張平好一頓不放心，之後也多次提及要少同閒雜人來往。袁飛飛撓了撓下巴，裴芸雖然總是被她嘲笑，又是哭包又是白饅頭，可若單單論這個人來說，那就是馬半仙嘴裡的&ldo;翩翩君子，溫潤如玉&rdo;，整個書院都沒有比他端正的。

要是把他領回去，張平一定會覺得自己改邪歸正了。

袁飛飛慡快一點頭，道：&ldo;行。&rdo;

裴芸見她這麼快就答應了，心裡一喜，道：&ldo;那我去準備些禮品，擇日登門拜訪。&rdo;

袁飛飛：&ldo;擇什麼日。&rdo;她站起來，怕怕屁股，&ldo;走了。&rdo;

裴芸：&ldo;……&rdo;

走在回家的路上，袁飛飛一臉輕鬆，一旁的裴芸則是滿臉愁容。

&ldo;我還是準備些‐‐&rdo;

&ldo;你都快磨了十幾遍了，能不能不說了。&rdo;

裴芸：&ldo;可是……&rdo;

袁飛飛提點他道：&ldo;等下到了我家，你記得看我眼色。&rdo;

裴芸：&ldo;……眼色、什麼眼色？&rdo;

袁飛飛道：&ldo;自然看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rdo;

裴芸明白過來，有些好笑，輕聲道：&ldo;哦，我懂了，你是想讓我幫你說好話。&rdo;

袁飛飛瞪他一眼，&ldo;就你知道！&rdo;

裴芸：&ldo;你怕你家老爺麼。&rdo;

袁飛飛毫不猶豫，&ldo;怕。&rdo;

裴芸吃驚道：&ldo;想不到你竟會說怕。&rdo;

袁飛飛無所謂道：&ldo;怕就是怕，有什麼想不到的。&rdo;

裴芸想了想，道：&ldo;我之前也見過你家老爺。&rdo;

袁飛飛：&ldo;哦？在哪見的。&rdo;

裴芸道：&ldo;母親曾去張家鐵鋪修補一柄劍。&rdo;他低著頭走路，慢慢回憶道，&ldo;那柄劍破損得很厲害，母親找過很多鐵匠都不能修，可她很珍視那柄劍，說什麼都不願丟棄。最後，大概是兩年前，她找到張家鐵鋪。&rdo;

&ldo;本來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因為之前找到過許多鑄劍名家。可是你家老爺手藝出奇的好，他讓母親將劍留下，一個多月的功夫就修補好了。那次取劍的時候，母親是帶著我一起去的。&rdo;

袁飛飛聽得津津有味，她很喜歡聽張平從前的事。

又想起什麼，袁飛飛對裴芸道：&ldo;對了，那時張平能說話不？&rdo;

裴芸凝眉想了想，道：&ldo;記不太清了……好像沒有說話。&rdo;

&ldo;噢。&rdo;袁飛飛點點頭。

走了一會，袁飛飛領著裴芸來到自家門口的巷道前，對裴芸道：&ldo;快到了。&rdo;

裴芸道：&ldo;是了，我還記得這裡，再往前走一走，拐個彎就是張家鐵鋪。&rdo;

袁飛飛和裴芸走進巷子，老遠就聽見清脆的敲鐵聲，袁飛飛道：&ldo;老爺在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