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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跡。

屈子如託著手臂，在迷茫的霧氣中，靜靜地看著那一道痕跡。

凌花自己也在側頭看。

她看了一會，忽然伸出手，抓住屈子光的手腕。

髮簪停了下來。

屈子如和屈子光面無表情，同時看向凌花。

凌花緩緩抬手，從頭上取下另一個髮簪，放到屈子光的手裡。

屈子光看了一眼。

這是一件七齒流蘇髮簪。

凌花舔著嘴唇，輕笑道：&ldo;爺，用這個……&rdo;

屈子光與屈子如相視一頓，二人慢慢笑了。

屈子光將第一根髮簪輕輕一放，髮簪落在水中，泛了片小小的水花，便沉了下去。他握住凌花遞給他的那件，挑起凌花的下巴。

&ldo;姑娘當真趣味……&rdo;

袁飛飛隔著一堵薄牆，將屋裡事聽得一乾二淨。

她盤腿坐著，仰望天邊一輪明月。今夜雲很多，但是並不沉重，被風吹拂著，偶爾擋在月亮前，偶爾又被吹散。

就像屋中淡淡的霧氣一樣，讓一切，變得朦朧。

袁飛飛面無表情，聽著屋中起起伏伏的聲音，將盤著的腿，張開了一些。

霧裡看花。

人心藏在最深的地方，撥不開，見不到。

就像袁飛飛不會明白，凌花為何會樂此不疲地走在這條煙花路上。而凌花同樣不會懂，為何袁飛飛在聽見屈家的人要來後，便躲在屋子後面，不肯離去。

那一夜，袁飛飛一直待到了最後。

屈家兩個少爺並沒有在此過夜，逍遙之後，起身離開。袁飛飛從屋外進來時，凌花就愣住一瞬，而後笑眯眯地看著她。

&ldo;唷，給你看光啦。&rdo;

袁飛飛撿起桌上根本沒怎麼動過的果盤，咬了一口。

&ldo;是聽光了。&rdo;

凌花坐到梳妝的桌臺前，重新給自己撲粉。

袁飛飛：&ldo;……你這是在幹什麼。&rdo;

凌花：&ldo;得把這些紅印蓋住才行。&rdo;

袁飛飛：&ldo;還要再接？&rdo;

凌花轉頭，笑得意味深長。

&ldo;我等的是‐‐&rdo;凌花眼神往上一瞄，袁飛飛瞭然。她拍拍手，道：&ldo;你就等著人家找來算帳吧。&rdo;

凌花無謂道：&ldo;算帳，憑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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