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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幾片葉子漂在杯子裡，隨風輕輕打轉。

袁飛飛腦中靈光一閃，回憶起早些時候的事情。

&ldo;老爺，今早家裡是不是來人了？&rdo;

張平斜眼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袁飛飛又道：&ldo;好像是個老女人。&rdo;

張平：&ldo;……&rdo;

袁飛飛道：&ldo;是在做什麼？&rdo;

張平沒說話，袁飛飛細細回想一番，勉強拼湊個大概，那個時候她半睡半醒，渾渾噩噩，根本沒意識。

&ldo;老爺……&rdo;袁飛飛湊到張平臉邊上，瞪大眼睛道：&ldo;那老女人該不是‐‐&rdo;

張平神色凝重地看著她，袁飛飛一臉驚悚，大叫道：&ldo;她該不是看上你了吧‐‐！&rdo;

張平：&ldo;……&rdo;

袁飛飛哆哆嗦嗦道：&ldo;老、老爺，她對你來說，年紀是不是大了點……&rdo;

張平沒法再沉默了，他撿起桌上的紙。

【非是那樣，你莫要胡猜。】

袁飛飛噢了一聲，道：&ldo;她是誰？&rdo;

張平拿炭的手頓了頓，寫道：‐‐

【馬婆。】

他沒有寫完，可袁飛飛已經知道了。

&ldo;她就是馬婆子？&rdo;袁飛飛撓撓下巴，道：&ldo;南街上有名的媒婆，她來找你做啥。&rdo;她看著張平，嘿嘿一笑，道：&ldo;是來給你說親的？&rdo;

張平不知回想起什麼，暗自咬牙，沒有抬頭。

袁飛飛又道：&ldo;難不成是給我說親的？&rdo;她嘻嘻哈哈，道：&ldo;不過我一直女扮男裝，她給我說的是女娃還是男娃，哈哈。&rdo;

張平忽然起身，袁飛飛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

張平面色不太好看，他垂眸看著袁飛飛，神色不明。袁飛飛馬上道：&ldo;我開個玩笑而已……&rdo;

張平胸口起伏不定。袁飛飛站在一片逆光之中，輪廓朦朦朧朧，張平看著她，慢慢的，好似脫了力一樣，坐回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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