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5 頁)
那場戲我參考了《Kill Bill》中烏瑪·瑟曼對劉玉玲的復仇,不得不說那個場面一出來,我就被震撼了,既有現代的極致奢華,又有日本傳統元素,昆汀確實抓住了日本審美中的某些東西。
最後“時間零”對決“剎那”,每一刀揮出去都是過往的人生,要領悟透徹才能揮出最強的一刀,這大概是禪宗的概念吧。我如願以償地寫了一場日本式的對決,書中只有這場戲在我看來是真正的日本式戰鬥。
至於上杉越的塑造,得感謝著名情感作家陸琪和我的朋友一毛不拔大師,一天他們在群裡討論《聖經》中的這句話,“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完了,應行的路我已經行盡了,當守的道我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留存。”我心中的上杉越因為這句話而成形。
《聖經》的語言在某種意義上說真是完美,蕩氣迴腸。
我想上杉越終其一生都在尋找他的救贖,最後他找到了,那一刻他的信仰、友情和親情融匯貫通,他煥發出了人生中最燦爛的光彩,往日的負罪感被一洗而空,也算是禪宗中所謂的頓悟吧。
真櫻暮
在本作中一口氣犧牲了四個美少女,除了半數讀者為之潸然淚下的繪梨衣,麻生真、矢吹櫻和櫻井小暮分別代表了我心目中的三種日本女孩。
麻生真在愷撒的生命裡不過是轉瞬即逝的路人罷了。她的工作是廉價的,地位是廉價的,連愛情也是廉價的,愷撒根本不可能愛上這種女孩。正如他自己在書中說的,如果把女孩比作書的話,諾諾是一本厚書,而且內容艱深晦澀,你想讀懂她,首先你得足夠聰明和耐心,其次她得願意讓你讀懂,所以他覺得諾諾棒極了,是配得上他愷撒·加圖索的女孩,他願一生都只讀諾諾這一本書,不知厭倦。而有的女孩卻單薄得像一張廣告頁,你看完正面,翻過去看到背面,就沒有了。就算她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我愛你”三個字,那也只是一張廉價的廣告頁罷了。
不巧的是麻生真就是那種廣告頁一樣的女孩,從她把頭微微側向愷撒,那檀香味的頭髮落在愷撒的肩上,她就被徹底地讀懂了。
她隱約的傾慕和眷戀註定不會有結果,但她卻為了這段感情支付了最高昂的代價,她開啟自己的儲藏櫃,把愷撒藏在那個藏著女孩子一切秘密的櫃子裡,自己卻被暴走族帶走了。她隔著透氣孔看著愷撒,兩個人誰都沒有意識到這就是訣別。
哦,還有她塞進愷撒口袋裡的零錢,她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那些錢需要她擦多少雙鞋才能換回來呢?還要忍受客人不老實的手。可她畢竟只是個廉價的女孩,她既不是諾諾也不是夏彌,她用盡全力也沒法跟那些光輝四射的女孩比。
寫到她塞錢的那一段我心裡很難過,也許是想到了自己那些卑微的年頭。
愷撒最終也沒能接住她,那輛蝰蛇撞擊在她沒有受過訓練的身體上,頂著她撞進了樓裡。寫到這裡的時候我足足停了兩週,試圖把這個情節磨礪到我認可的程度。
那兩週裡我跟很多人聊過這個情節的處理,我問他們你們覺得愷撒應該接住了真,但是暴走族的槍彈不幸擊中了這個女孩呢?還是他根本沒能接住,他下意識地閃避槍彈,錯過了真,結果車撞在了真身上。
我又問他們說,真最後有沒有時間再跟愷撒說句話呢?如果說話的話,她會說什麼呢,她會像大義凜然的烈士那樣說加圖索先生不要管我了,你們快走!還是微笑並流淚地說,加圖索先生你知道我對你……
第一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結論,愷撒沒能接住真,如果他接住了,真再被槍彈擊中,那就是故意製造的悲劇,失去了悲劇的本意。
但第二個問題沒人能給出明確的建議,我只有試著來寫,寫到愷撒在廢墟中找到她時,我恰好聽見外面的一聲鳥鳴。我忽然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