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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下了一整夜。
姚思睦沒有打聽來道路疏通的好訊息,周嚴果一行人被困在逼仄的房間裡,條件艱苦,飲食單一。
第三天,直升機在村莊盤旋幾圈後又飛走了。
劉錫明對臉色越發難看的周嚴果說道:「地勢平緩的這一小塊地方都用來蓋房子了,沒有能降落的空地。」
周嚴果沉著臉回到房間,坐在窗邊的床沿,拉開窗簾,望著山坡上披著雪掛的落葉松,一股焦躁的情緒讓他狠狠地咬緊牙齒。
「對了,這兩天有新的訊息,」劉錫明說道,「姚思睦剛在維也納操作了一筆大宗交易,以單股180的價格買入20萬股香港起星的股票,凌峰和友輝在歐洲已經有動作了。」
「凌峰?」周嚴果有些意外,「他們怎麼能確定是她本人操作的?」
「孔炎黑進了姚思睦的電腦,拿到了小部份資料。不知道怎麼回事,凌峰也拿到了。」
「資料?」周嚴果皺了皺眉,資料都拿到了。
「是,孔炎手腳俐落,她本人還沒發現。」劉錫明說。
「那演算法呢?」
「演算法層層加密,孔炎還沒來得及破解第二道密碼,那邊就關了電腦。之後兩天她在傢俱商場產生了兩筆大額消費,」劉錫明說,「這肯定是本人了,不然誰會把這麼重要的一臺電腦交給別人?」
周嚴果琢磨不透地支起額頭,邏輯沒有漏洞,可他偏不相信是這麼簡單。
如果是故布疑陣,只需要讓人在維也納動用她的資金,去商場裡大筆消費就行,為什麼要讓人拿到資料?
雖然比起演算法來說,資料沒有那麼重要,但也只是相比她的演算法來說。
每一個行為都會指向一個目的,難不成是他判斷得複雜了?她出現只是因為藏了太久,耐不住寂寞而已?
「我覺得這就是經常賭博的人的正常心態,」劉錫明說,「起星這周股票暴漲,她有一個能預測的演算法,又是基金經理,肯定會忍不住拔個頭籌,你看股票圈現在又把她傳得神乎其神了。」
周嚴果支著額頭,再次看向空曠的野外,冷靜地理著邏輯,不斷地將姚思睦的處境想像成自己的困境,這種情況下,他放出資料是要達到什麼目的?
他理著腦子裡的每個脈落,一抹粉花花的影子闖入視線。
他隨著那抹顏色望去,她蹲在黑黢黢的煤堆前,傾著上身在煤堆裡扒拉,把細小的煤塊撿出來扔到旁邊的桶裡。
「姚思睦要是跟她一樣,現在也在黢黑的煤堆裡扒拉,任誰也找不到她。」周嚴果說著就笑了起來。
劉錫明也在一旁大笑:「哈哈哈哈哈,華爾街的精英土不啦嘰的在這裡扒煤,光想想就能笑死人了。咦——她在找什麼?」
「大塊的煤捨不得用,冒著嚴寒把細碎的差一些的先挑出來用。」
「這日子真是摳得緊巴巴的。」劉錫明笑得更大聲。
周嚴果笑著笑著,神色漸漸肅斂,「不管她現在藏在哪裡,她肯定會忍不住交易,不斷地完善她的演算法。」
「您的意思是?」
「基金公司的年報出來了,讓做資料的子公司撥人去抓取所有基金公司的年報,」周嚴果說,「比對全部交易資訊,只要是和姚思睦風格相似的交易資訊全部列出來。」
「這個可不容易啊。」
「加大人力去做這件事,」周嚴果說,「如果她躲起來的這三個月一直沒停止交易,就說明維也納的大宗交易和洩漏的資料是她在故布疑陣,孔炎黑的那臺電腦根本不是她交易用的電腦。」
第8章 停電
他說完,房間裡的光線暗了下來。
周嚴果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上灰暗的燈罩,又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