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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他指責道，&ldo;你的血根本不能讓人轉化成吸血鬼啊！&rdo;

&ldo;是不能讓你轉化成吸血鬼。&rdo;萊茵糾正，&ldo;雖然這樣的情況很稀少，但也不是沒有，有些人類天生不能變成吸血鬼……不對，你在喝什麼？&rdo;

他突然厲聲問。

席歌被萊茵嚇了一跳。

他有點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正咬開了血袋正在喝裡頭的血。

他頓時&ldo;呃&rdo;了一聲，舔舔嘴唇，拋開心裡層面上的一點噁心之外，他感覺口腔裡的液體帶一點點甜，帶一點點果木的芬芳，又帶一點點肉食品的豐厚質感，這……這還挺好喝的？

他一臉懵逼，問萊茵：&ldo;皮皮，我怎麼了？&rdo;

萊茵走上前，撩開席歌的上嘴唇，看了一眼。

兩顆小小的尖牙出現在萊茵視線之中。

他有尖牙，在嗜血欲。而且我沒有看錯，他確實在呼吸，也有心跳。

萊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ldo;你……你被半轉化了。&rdo;

&ldo;什麼叫做半轉化？&rdo;席歌虛心詢問。

但萊茵沒有回答，在說出前一句話之後，銀髮吸血鬼就一臉陰鬱地坐回沙發，每一條髮絲都散發著沉重的氣息，似乎正被一個世紀難題所困擾。

席歌叫了兩聲沒得到對方的回應，也就暫時將他放置。

左右無聊，他開始拆起老薩託人帶給他的紙箱。

紙箱開啟，零零碎碎的舊物出現在視線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挺大的十字架，接著是一本看上去很舊了的聖經，然後還有一座聖母瑪利亞的雕像，還有很多串玫瑰念珠和聖牌，多得像是從舊貨市場裡統一批發來的而且還沒做過徹底的清理。

這些就算了，最神奇的應該是放在最底下的一個墊子吧？

那是掛毯還是地毯席歌不能太確定，總之它上面繡了一個很大很精緻的圖畫，有長翅膀的天使和拿著書的人類的那種圖畫。

席歌拿起毯子，又放下。

他看著一秒漆黑的十指。

掛毯？做他的美夢，這毯子只能是地毯了！

&ldo;半轉化的意思就是，你不再是單純的人類，但也不是吸血鬼。你是一個半成品。&rdo;萊茵的聲音響起來。

他又一次站在席歌身旁，問席歌：&ldo;你拿這麼多教會的東西回來幹什麼？&rdo;

席歌：&ldo;老薩給我的防範吸血鬼的東西，按說吸血鬼確實應該害怕教會。&rdo;

萊茵：&ldo;教會之中，有能力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絕大多數時候，他們只出售工藝品。吸血鬼不害怕銀，不害怕木樁，不害怕大蒜，不害怕陽光，當然也不害怕工藝品。我們只害怕……&rdo;

說話之間，席歌已經將老薩送來的東西逐一擺放。

他把聖母瑪利亞的雕像放在桌子上，把玫瑰念珠纏上手腕，把地盤鋪在茶几這邊，最後還剩一本聖經，他暫時沒想好放到哪裡去，要不然就放在我的床頭櫃上吧？免得睡夢中被吸血鬼偷襲了！

另外一邊，萊茵也將話說完：&ldo;我們只害怕聖器……由真正能和聖靈溝通的教會人員祝福製造的東西。&rdo;

席歌看著手中的聖經：&ldo;也就是說，這些東西是沒有用的？&rdo;

萊茵肯定說：&ldo;沒有用的。&rdo;

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萊茵還將手伸向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