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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瑞和林仁美也相繼趕來了c市。
這件事情陸林兩家十分震動,也極力地壓制著媒體地窺探和發酵。
林鏡輪的情況稍微穩定後,就被安排轉院到了j市最好的私立醫院,由專家會診。
但他一直沒有醒過來。
林鏡輪轉院之後,鬱梵就徹底失去了他的訊息。
他不知道林鏡輪的生命體徵如何了,醒過來沒,傷口恢復得怎麼樣了,骨頭有沒有接好……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他甚至會想,如果林鏡輪死了,他也會後知後覺……或者一輩子都不知道。
他精神恍惚,無法集中注意力,胡思亂想,沒過幾天眼下已是一片青紫。
王向榮只能告誡他不要上班,在家休息。
但鬱梵知道,即使他什麼也不幹,神經也無法放鬆,他一直做噩夢。
車禍的那個瞬間反覆出現在他的腦海,他好像變成了林鏡輪,感受著當時強烈的衝擊波,迎向那海般的恐懼……
又好像變成了上帝視角貼近著出事的林鏡輪,看著對方滿臉血汙,睫毛輕顫,嘴裡似乎喃喃囈語。他湊得更近了,感覺到他身體冰涼,嘴裡分明在呼喊,「……疼。」
無數次,鬱梵在黑暗中睜開眼,只覺得頭痛欲裂。
他連週末都不敢回父母家,怕他們擔心。
猶豫糾結後,他向陸蓮臺詢問過林鏡輪的情況,但訊息全都石沉大海。
鬱梵又想,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也不敢過度追問。
這樣惶惶不可終日,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想起來,車禍之前他最後一次見林鏡輪時,還在和他討論公司的使命願景。
那天鬱梵仔仔細細地洗了澡,將自己收拾一番,他回到公司處理了堆積的郵件,簽完了待批的合同,之後走進了梵築科技。
這是林鏡輪的心血。
鬱梵抵達梵築時,展暉如見神靈,忙將他迎了進去。
這段時間來,展暉度日如年。
林鏡輪不在,群龍無首,梵築內部亂如一鍋粥。沒有ceo他這個第三方公司的諮詢經理什麼都推不成做不了,天天和艾米抱頭嘆息,卻又無可奈何。
鬱梵聽了展暉的匯報,猶豫著小心地推開了林鏡輪辦公室的門。
他在門口呆立了三秒,才審慎地抬步走了進去。
門窗緊閉多日,屋子裡有股沉悶的氣味。
鬱梵將窗戶推開通風,將裡裡外外的百葉簾全部拉開了。
陽光照進來,他將辦公室裡的每一處都印進了腦海里,似乎在和記憶中的畫面做著一一印證。
他走到林鏡輪的座椅前,扶著椅背,感覺那上面似乎還有餘溫。
恍惚的眼前似乎林鏡輪還好好地坐在這裡,辦公桌上有他常用的鋼筆,電腦……有尚未批閱的材料,處處都顯示著林鏡輪的痕跡。
曾經林鏡輪就是在這裡和高管們討論交流,他也在這裡傾聽過他的高談闊論;在這間辦公室裡,林鏡輪還曾握著他的腳踝問他「疼嗎?」……
鬱梵感覺陣陣心痛。
從林鏡輪的辦公室出來,鬱梵恢復了面無表情,
他召集了所有高管開會,宣佈公司進入緊急狀態,ceo缺席每個部門的負責人需要明確自己的業務目標和決策尺度。
會上,有高管質疑鬱梵主持工作的合理性時,他把遠星和梵築科技簽訂的諮詢合同擺到了桌面上,當著每一位高管的面一字一句地將條款唸了出來,表明他所需要承擔的責任。
「業績不達標有損我的名譽,你們誰幫我背?」鬱梵冷聲問。
無聲地對峙中,只要再沒有明確的反對就是他的勝利。
果然,之後一片寂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