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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轉身進了教室。
剛坐回位置,愣了兩秒,雲柚驚覺。
她為什麼要抱歉,擋沒擋住太陽關她屁事,這人上學睡覺還有理了?
該死的肌肉記憶,該死的講禮貌。
舒雨嘉抄完筆記,看見雲柚正捧著臉,眉頭時而舒展時而蹙起,眼神失焦,盯著某一點發呆。
她用筆帽戳了戳雲柚,「你剛剛找老班幹嘛呀?」
雲柚回神,歪頭看她,答非所問:「之前的英語課代表是誰啊,為什麼這學期不繼續當。」
舒雨嘉掃了兩眼周圍,拖凳子往她身邊挪了幾分,明顯就是講八卦的距離,「她轉學了,而且轉得很突然,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麼。」
「她在班上沒有朋友嗎?」
「那個女生學習很努力的,平時不怎麼跟我們來往,幾乎沒有朋友。」舒雨嘉又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找老班做什麼呀?」
雲柚抱怨道:「我不想當英語課代表。」
「估計不止你不想當,班上大部分人都不想當,課代表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而且老班每次做什麼都是拿課代表,班長開涮。」舒雨嘉話鋒一轉,「不過,隔壁班的英語課代表」
叮叮叮的上課鈴聲將舒雨嘉後面的話淹沒,雲柚沒聽清楚,卻聽見外面有人大著嗓門喊道:「上課鈴打了沒聽見,一個兩個還在外面站著,都給我進去。」
雲柚身子往後仰了仰,趴在窗戶上往外看,那不是隔壁班的班主任程立嗎?
程立端著泡滿茶葉的保溫杯,夾著英語課本,把隔壁班走廊外的學生全部趕進教室,他走到教室後門,瞥見周淮讓弓著身子,趴在桌上淺眠,兩條腿無處安放,就那樣大剌剌地敞著。
那紋絲不動的睡姿氣得程立吹鬍子瞪眼。
柯暘是周淮讓同桌,他拿手肘捅了捅周淮讓。
一下,沒動靜,兩下,沒動靜。
程立掏出課本,重重地拍在他的背上,吼道:「周淮讓,大白天擱這做白日夢呢!」
周淮讓以為是柯暘在惡作劇,不耐地抬起頭,結果發現是程立,他半闔著眼,將醒不醒的樣子,搓著後脖頸,「這不是還沒做就被您拍醒了嗎?」
程立「嘖」了聲:「後門關上,像什麼樣子。」
周淮讓冷不丁冒出一句:「曬太陽,補鈣。」
柯暘忍笑忍得肚子疼。
神他媽補鈣。
周淮讓話是這樣說,手上卻是關門的動作,但因為腿卡在門中間,他只能起身,讓出空間。
程立見了,噎他:「怎麼,想發展成下一個姚明?」
周淮讓半笑不笑:「也不是不可以。」
柯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他媽自信。」
程立炮轟的物件瞬間轉移:「柯暘,不說你,渾身不自在是吧?給我好好聽課。」
柯暘:
坐著都中槍是吧。
程立走後,周淮讓從書桌裡翻出課本,察覺到身側灼灼的目光,他斜了眼:「有屁快放。」
「為什麼老程每次對我都比對你兇,咱倆成績差不多,不能是因為老程也跟那群女生一樣看臉吧。」柯暘自戀地在臉上搓了兩把,「就算看臉,我也不差啊。」
「勸你週末去看看眼科。」
雖說周淮讓平時懶散慣了,但他又跟那些真正混學習瞎搗亂的人不一樣,在程立面前,嘴上是混了點,但也知道尊師重道的理兒。
就比如說剛剛程立讓他關門,要擱某些刺頭,估計當場就得槓上,可週淮讓不會。
他就是一邊跟你插科打諢,一邊還把話聽進去並照做。
這就是程立對他又愛又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