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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乖乖受死該多好,為什麼每一次都這麼幸運地躲開!
很快,負責調查的侍衛回來,帶來的卻是個不被高煜和恭和皇太后喜歡的訊息。
今早有輛馬車打著皇太后的名號出了宮,手續齊全,態度囂張,他們只是例行檢查就放行了,沒有發現問題。
恭和皇太后硬著頭皮辯解:「既然什麼都沒發現,也不代表白鷺就被送出了宮。」
沈亭序淡淡地說:「馬車能藏人的地方多了,侍衛不可能檢查得那麼仔細。不如交給京衛庭照著線索去追蹤,此時時間還早,馬車恐怕也到不了多遠。」
沈亭序說得在理,在場的人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高煜只能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查。」
出了這麼大的事京衛庭自然重視,快馬加鞭朝幾條路上查去,很快就找到了。
馬車被遺棄在郊外的山崖下,已經被一把火燒毀,裡面放著一具燒焦的女屍,已經辨不清面容,但根據身形和未燒毀的首飾判斷,恐怕就是不見蹤影的白鷺。
宮內的衣服首飾都是特製的,根本難以仿製。
白鷺的首飾被送了上來,恰恰就少了那麼一根髮釵。
大殿上寂靜無聲,恭和皇太后兩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上。她知道,一切都完了,高煜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高煜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戾氣。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再想構陷沈亭序已經是不可能了。好在還有個恭和皇太后,動一動她也行。
「恭和皇太后謀害皇子,從今日起不準踏出慈寧宮一步,等候發落。」
而此時,一位蒙面女子正乘坐著馬車悠悠地朝遠處駛去。拋棄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她並不後悔,至少往後這一生她不用受那閹人的折磨。
……
順王反了。
當然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恭和皇太后謀害皇子的罪名一出,順王的司馬昭之心可不就路人皆知了。如果他這個時候還不動,那麼這輩子就只能當個窩囊的縮頭烏龜,永遠在封地上裝瘋賣傻,被高煜磋磨。
白蘇悠悠然地走在石階上,嗅著風中帶來的氣息,彷彿已經能聞到血與兵戈的味道。
終於,他不用再陪著笑臉裝傻,也不用再忍受一次次虛假的侍寢。
真是噁心透頂了!
他長呼一口氣,心情舒暢了許多。
「你不害怕嗎?」
沈亭序看著佇立在風中的白蘇,那翩躚的衣袖彷彿展開的翅膀,隨時要帶著眼前的人離開這座壓抑的宮殿。
他快走幾步,一把抓住白蘇的袖子,看著他轉過頭來,才有了安心的感覺。
這麼久的陪伴,讓白蘇的存在已經如他的呼吸般自然又不可缺少。然而一想到,若是等大事成功,白蘇就會迫不及待地離開這個牢籠,留他一個人孤獨地度過餘下的歲月,他就覺得窒息。
白蘇不解地挑眉:「怕什麼?」
沈亭序:「怕我們會失敗。」
白蘇傲然輕笑,很是灑脫地說:「失敗後大不了一死,男子漢大丈夫從來都沒有怕死一說。而且有你陪著,黃泉路上我也不算寂寞。」
沈亭序捏緊指尖,眼皮微顫了兩下。其實白蘇是躲藏在幕後之人,只要他不主動現身,就一直是安全的。
可他此時的意思竟分明是要與他共同進退、同生共死,這份情誼如何不讓他動容。
「那若是成功了,你想做什麼?」
白蘇想了想,他胸無大志,但有錢有權,自然是吃喝玩樂、享受生活了。
沈亭序卻從心底冒出個想法,清亮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白蘇,湧出掩飾不住的興奮。
「我封你為攝政王如何?到時候這天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