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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子猛地一顫,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臉哭了起來,從小聲啜泣到崩潰大哭。
原這女人的丈夫本是進化人,可在一次外出搜尋物資的途中死亡,基地裡的人補償了她和孩子幾斤肉和一些大米,把他們從給進化人家屬安排的房間趕了出來。
她丈夫臨死之前託付隊友幫忙照顧妻子孩子,可這群人渣就「照顧」地起了齷齪心思,三番兩次到他們娘倆跟前暗示明示,後來乾脆直接放話要想在基地待著就乖乖的認命。
用丈夫的命換來的吃的越來越少,孩子越來越瘦,她一個弱女子實在沒辦法,每天被這些所謂的丈夫的「兄弟」關照,精神越來越崩潰,最後只能咬著牙從了。
她只當自己忍辱偷生,把孩子在這末世中拉扯大,換一口飯吃。
可是兩天之前,她的小寶不知道被什麼蟲子叮了一口,當晚就落了濃,傷口腫的老,她心裡慌自己找了針用火挑了,可第二天瘡口更大了。
她心裡害怕,想讓丈夫的隊友給她一些積分,去基地開的診所要一些藥品和消毒水。
可這些人百般推脫怎麼都不願意給,最後實在被纏的不耐煩了,提了過分條件,為了孩子她咬咬牙答應了。
誰知晚上小寶開始發燒,燒的直哭說瞎話,臉上的瘡口也不斷潰爛,她幾近崩潰祈求著這些人先讓她把孩子送到醫院。
那青年男人只是捂著鼻子皺著眉說「沒救了」,就讓人把孩子送到了基地等死的停屍房。
印憶柳聽得牙齒咬得死死的,末世女人孩子又成了最為莫等最沒有權利決定命運了,如果是進化人還好,普通人更沒有活路。
這一路走來,她看到了動植物的進化,也看到了人類的身體上的退化和人性上的退化,一直堅持著末世和自己無關的理念也隱隱有了動搖。
她真的不能在這末世做些什麼麼?
破除陰霾真的就只是書中主角的任務麼?
她抿著唇,把一些藥物和吃食放在了帳篷的門邊,轉身往外頭走。
半空中明月已經高高懸掛,大片的銀輝灑在地上,曾經象徵著財富和奢華的酒店如今成了避難所,無數掙扎求生的人類蝸居在此,奢求著不知有沒有陽光的明天。
印憶柳尋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往黑狼追逐的方向跑去,她速度很快,小臉上根本就沒有小姑娘的天真,反而眼眸發亮一臉嚴肅。
此時青年男人渾身上下被黑狼撕的沒有一塊好肉,他手臂斷了一隻,腹部被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腿杆顫抖著不斷顫抖。
他身後是一片人工湖,如今湖裡的金魚已經變異成魚怪,聞到血腥味不斷在岸邊的淺水區撲騰著。
小狼聽到身後逐漸放緩的步子,沒有回頭繼續咧著血森森的嘴巴,不斷逼近渾身是血的男人。
早上還意氣風發把主意打到了黑狼身上的男人此時內心又驚恐又懊惱,他以為小狼是因為白天的事情被指派來報仇,他看了看前頭不斷逼近的狼崽子,身後湖裡虎視眈眈的魚怪,一咬牙躍進湖水。
等待許久的變異金魚一窩蜂撲了上去撕咬著男人的血肉,湖中鮮血翻滾慘叫連連。
印憶柳手上的血液已經乾涸,她緩緩走到了黑狼的身邊,看著湖裡的動靜漸漸平息,深紅不斷散開,微微閉上眼轉頭道:「走吧。」
她手中沾滿了鮮血,但她並不後悔。
如果末世之中人人都把普通同胞的生命看做廢草,才是世界真正崩塌的時候,她此時此刻才開始真正回憶書中穿插的、關於末世起源和探尋的蛛絲馬跡。
等一人一狼走了許久,湖中忽然「嘩啦」一聲,一個被啃食地血肉模糊的人鑽出了水面,一臉怨恨的盯著印憶柳和黑狼消失的方向。
他要撐住,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