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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茴心裡五味陳雜,「可,可你們這樣也很危險啊,如果我真的……」
「沒有如果!」邵南洲飛快地打斷了她,「我們肯定都會好好的,以後的路還很長。」他突然摘下了口罩,雙手撐在病床兩邊,低頭,目光專注地看著半臥著的女孩子,堅定開口。
這一刻,病房變得很安靜,似乎連四個人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
可能是邵南洲說這話的模樣太篤定,以至於讓鍾茴失了神。當她反應過來時,才猛地一下警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危險了。「邵南洲!」她低喝到,耳根已經可疑地發紅了,「你,你離我遠點!」又是這句話,鍾茴忽然想到,似乎從最開始遇見眼前這人開始,自己對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一句。
離我遠點。女人總是口是心非,這一次她也承認了,其實在心裡,她是希望他能夠離自己近一點的。
在鍾茴開口說完這話後,病房漸漸變得熱鬧起來。沈岑其實老早就擔心她了,現在過來看著自己的小同桌似乎還不錯,開始講著這幾天班上發生的有趣的事。她原本就不拘小節,在自己好友跟前更是如此,形象生動的語氣和誇張的表情,引得病房裡的其餘幾個人哈哈大笑。可能是樂極生悲,四個人差點把病房當做生日趴了,恨不得把天花板都鬧穿孔。
就在沈岑講到數學老師如何腆著肚子說「論證步驟要向夏天的女孩的迷你裙一樣越短越好」的時候,病房門口驀地傳來了一聲大吼。
「你們是誰!幹什麼!知不知道這裡是隔離區!喂喂喂!給我站住!」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門口,把房間裡的幾個人都嚇住了。沈岑反應最快,她扭頭對著鍾茴飛快地說了一句「改天再來」後,猛地一下就拉住了身邊兩人的手,像是一隻火箭一樣,朝著門口橫衝直撞,就像是一頭馴鹿,根本無視了站在門口的人。
「沖啊!皮卡丘們!」她搞怪的聲音似乎還迴蕩在病房裡,可人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了。
兵荒馬亂的一陣子,鍾茴發現沈岑還把值班醫生給撞在了牆上,她不由掩嘴輕笑了出來。這幾天的陰鬱似乎在這一瞬間一掃而空,心跳地撲通撲通的,有什麼東西似乎更堅固了。
也不知道真的是沈岑他們運氣好,還是那雙腿跑的夠快,醫院的人最後也沒抓到他們,三個人成功「出逃」。
兩天後,鍾茴就出院了。她以前生活習慣不太好,這才讓這感冒反反覆覆了好些天,也在持續低燒,這才花了接近一週時間才痊癒。醫院確定了她體內沒有攜帶病毒後,就讓她出院了。可鍾茴是出院了,家裡卻又多了一位病人。
吳湘病了,這幾天她是在病房外面不眠不休地守著鍾茴,現在突然一下放鬆下來,就累倒了。
看著睡在臥房裡的吳湘,鍾茴坐在床邊,陷入了深思。在鍾茴的記憶中,吳湘一直是個漂亮的女人,就連現在大院裡還有人說當年鍾譚文的髮妻,當真是個美人。即便是後來十多年再見吳湘時,她依舊覺得這個女人精緻美麗,每一處似乎都保養得很好,每一次出現在人前都是耀眼的,可眼下,褪去了浮華,鍾茴只看見了憔悴。
是因為她而變得憔悴,吳湘眼底的黑眼圈,讓她心裡一酸,想要流淚。她不想理會從前為什麼父母離婚的時候吳湘帶走了鍾裡放棄了她,也不想再背負自以為的理所當然的怨懟,現在只想要抱一抱眼前的女人,她讓她明白,其實自己一直被愛著。
吳湘是太疲倦了,這一覺從上午就睡到了晚上。當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挨著自己的還有一顆小腦袋,而自己的手,也被這小腦袋的主人緊緊地拽著。
這顆小腦袋的主人就是鍾茴,她平常沒照顧過人,今天在吳湘床邊守了一天,現在堅持不住了,沒留神,自己就睡著了。吳湘靜靜地看著身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