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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涼?」
「下車那會風大。」
秦川把他拉到宴會的一個小角落,「你別理霜霜那個瘋婆子,她離婚後就瘋了,逮誰咬誰,上個月羅素離婚也被她噴的一無是處。」
餘青禮被人安慰著反倒沒有什麼感覺。
秦川遲疑了許久,也問了出來,「霜霜說的是真的嗎?」
餘青禮聞言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真的……」
秦川驚呆了,「畜牲!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季宴……比溫鬱涼還過分。」
餘青禮伸出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舉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今天是羅哥的生日,咱別讓外人拆了臺子去。」
秦川算是季宴眾多好友中最正常的一位,卻比自己還慘,原本是無憂無慮矜貴的公子哥。
一朝家族企業破敗,他被父親安排送給了死對頭溫鬱涼做老婆。
可想而知生活過的多艱難,哭過鬧過跑過都被抓了回來。
餘青禮當時幫他逃跑,剛出海就被直升機給攔了。
那一次若不是季宴出面,船上他被抓到的那一刻就被暴怒的溫鬱涼沉海了。
秦川喝了兩口,眸子眯了起來。
「如果溫鬱涼能像季宴一樣移情別戀,跟我提離婚,我日日給他祖宗十八代燒香。」
秦川說完又羨慕地看著餘青禮,「你們一個個都離了,下一個怎麼著也該輪到我了。
真希望他有個什麼白月光回國,然後一腳把我踹出去。」
餘青禮被他逗笑了,不過據餘青禮所知,秦川這想法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
那邊霜霜終於把她所知的八卦一口氣說完了,眾人再回頭看餘青禮的時候臉上帶上了同情。
羅素抽空向兩人走來,秦川知道羅素想跟餘青禮說話,見狀給了餘青禮一個保重的眼神後離開了。
羅素坐在剛剛秦川的位置上,對著餘青禮笑了笑,「青禮,真不好意思,怪我沒把霜霜的胡言亂語截住。」
餘青禮起身,即便是同學關係,他也不敢在這些人面前拿喬,羅素能來說上兩句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霜霜說的是事實,我沒有什麼好介意的。」
「青禮,有些東西如果燙手的話就別抓了,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沒必要為一個心裡沒有自己的人搞的精疲力盡。」
羅素是過來人了,也是見證了季宴和陸宛瘋狂愛戀的那兩年。
「他們轟轟烈烈的那兩年,狗路過都會被他們嫌棄,你可別再湊上去犯傻了。」
「嗯,我不會犯傻的。」
羅素欣賞餘青禮的瀟灑,她倒是小看餘青禮了,還以為他是個戀愛腦呢。
「你能這樣想就好。」
兩人又隨便拉扯了一些話題,東拉西扯後兩人都沉默了。
一個是月前才離婚,三十多歲的老公突然跟他坦白遇到了真愛,為了真愛淨身出戶了。
一個看起來即將離婚,原因也相差無幾,顯然今天對於兩人來說,不是個說話的好日子。
餘青禮也看出了羅素寬慰他的好意,起身,「我今天吹了風感冒了,可能要先走了,羅哥在忙,晚點你跟他說一聲。」
羅素也跟著起身,「你這樣就走了,我哥會罵死我……而且你喝了酒。」
「我已經叫了代駕,放心吧!」
羅素沒辦法只能送他到門口,只是沒想到會在門口碰上了季宴,他的手裡還牽著陸宛。
這修羅場的碰撞,讓本來熱熱鬧鬧的聚會頓時落針可聞。
一向八面玲瓏的羅素都不知道說什麼。
反倒是她後面的霜霜冷冷地看著季宴,「季宴你不要太過分,什麼人都帶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