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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青禮沒理會他的嘲諷,起身,抓住自己的外套,進了隔壁書房。
一直到反鎖上門後,餘青禮渾身力氣才像是被突然抽乾一樣,軟軟的倒在門板上。
手臂處傳來的疼痛一點一點絲絲縷縷地傳遞進大腦,他自虐式地回放著季宴毫不猶豫護著陸宛的畫面。
餘青禮一整夜都沒睡,枯坐在書房的小飄窗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被透明的光幕一點一點點亮……
早上。
秦安安提前一個小時就在樓下等著了。
只是沒想到平時八點才起來的季宴今日竟也一反常態的起了早。
公司門口,秦安安和餘青禮前腳剛到,陸宛後腳也到了,他開著季宴的黑邁,雄赳赳氣昂昂的下車,像極了剛打勝仗歸來的公雞。
餘青禮不想看到他,把頭偏去了一邊。
陸宛掃了一眼他旁邊的車,一款普通的國產車,眼中的嘲弄更甚。
「餘總早上好!」
「嗯!」
秦安安還在門口的早餐店給餘青禮買包子和豆漿,轉身回來就看到了陸宛站在餘青禮面前。
青禮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顯得氣勢單薄。
秦安安心思一動,快步上前去把手裡的包子塞到餘青禮手中。
「餘總你最愛吃的小豆沙還有豆腐花。」
陸宛眼前一亮,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湊到兩人跟前,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
「餘總,你們關係好好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呢。」
餘青禮垂下眸子淡漠地看著他,「要不要聽一下你自己在說什麼?我們關係再好能有你們一樣手牽手好?」
「我……我就開個玩笑?你怎麼還誤會到我們身上了?你這樣氣急敗壞莫非是做賊心虛。」
餘青禮聲音裡也帶上了憤怒,「你昨晚在我家做賊的時候可沒見得有多心虛。」
「我……我只是衣服濕了,過去換個衣服而已,餘總何必咄咄逼人?」
陸宛被他凌厲的氣勢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隨即又乖巧地湊上來。
「餘青禮你沒必要掩飾,季哥早就跟我說過,你們倆結婚是被董事長逼迫的,私底下都是各玩各的。」
「各玩各的?」餘青禮看了他一眼,「被人玩的那個你有什麼開心的?」
陸宛愣了一下,當看到了一抹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本來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間收斂了。
紅著眼眶,手指死死地捏住衣角,「餘總就算不喜歡我也不用這麼侮辱我吧,我跟季哥……我們是清白的。」
「清白的?希望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都進到我家裡了還清白?你要不是個男的,肚裡都能揣兩娃了。」
陸宛聞言整個人身子搖晃了一下,「你……血口噴人。」
打完電話回來的季宴剛好看到這一幕,幾步過來撞開餘青禮,擋到陸宛面前,冷若冰霜地瞪著餘青禮。
「你兇他做什麼?搞的好像你自己有多乾淨一樣,別忘記你自己的婚姻是怎麼來的。」
餘青禮摸著受傷的手臂,心裡湧出一股深深的寒意,季宴瞥到他護手的動作,才想起剛剛自己撞的那一下,正是他昨天受傷的地方,臉色沉了幾分。
秦安安實在忍不住了,「季總要不要聽聽陸秘書剛才在說什麼?他說我和餘總在一起吃個早餐就是在一起,那我想問問,你們兩這樣每天在公司手牽手,我可以理解這是在談戀愛嗎?」
秦安安突然插話,陸宛臉色大變,季宴剛剛愧疚瞬間消失,狹長銳利的眼眸狠狠瞪著秦安安。
秦安安不閃不避繼續開口:
「剛才聽到季總和餘總已經結婚……」秦安安指著陸宛笑了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