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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血液以及黃色的液體混雜一塊看起來要多滑稽就多滑稽。
顛倒是非的能力可以說得上是一絕。
楊山自認為自己給紀燃提出建議那些話說得很小聲,肯定是沒人聽得到的。
想著紀燃脾氣雖然暴躁,應該不會把那些話說出來吧
結果就聽到紀燃語調偏冷地說:
「我求著你包養?」他避開藺臣川的視線,說,「難道不是你讓我給你岔開腿嗎?」
說著還伸手指向身上那白西裝上的一灘汙漬,「是你先動手的。」
「我不過是,禮尚往來。」
紀燃從小就是不吃虧的性格,哪怕虎落平陽被犬欺,也要報復回去。
聽到他的話的楊山臉上又白又紅,被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實在是令人感到窘迫,特別是旁邊還有那麼多人站著,方才他先潑紅酒那一幕應當是有人看到。
旁邊的人皆是在竊竊私語。
「但是這也不是你砸我的理由!」楊山索性懶得裝,「不管,你必須賠我醫藥費。」
他知道現在的紀燃沒錢。
白秋宇眯著眼睛,似乎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酒宴上出現這種鬧劇,實在是讓人看了笑話。
察覺到身旁的藺臣川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他循著視線位置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紀燃。
冷冰冰的視線裡藏匿著偏執的佔有慾。
難道兩人認識不成?
白秋宇下意識地打量了眼紀燃,不得不說,對方相貌極為的出眾,著實讓人驚艷一把。
至於楊山
地中海的暴發戶,滿臉的坑坑窪窪還猥瑣。
按照紀燃那張臉的標準,多得是比楊山有錢的想要出錢包對方。
只要他願意。
「這樣吧,」白秋宇決定賣藺臣川一個人情,哪怕對方沒有說話,可他還是從眼神裡明白點隱藏的東西,勾唇說,「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握手言和如何?關於你頭上的傷以及身上衣服酒宴上負責人會帶你去處理」
明晃晃的偏袒。
楊山本以為白秋宇會為他主持公道,畢竟不管從哪兒看都是他最吃虧。
特別是腦袋上的傷口,風乾得血液凝固,衣服上也被潑得髒兮兮,地面上更是一堆的玻璃渣。
白秋宇的話,讓紀燃不由多看對方一眼。
這是什麼意思?
維護他?
他們素未謀面,倘若非說有點關係的話,應該是跟藺臣川。
但紀燃卻不認為對方會幫自己。
「白總」楊山覺得有些憋屈。
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情勢,明明他聽到界內的風聲是根本就不會有人出手幫助紀燃。
所以他才有賊心賊膽的找上門。
白秋宇睨了眼楊山,「楊總是不滿意這個處理結果嗎?」
這話讓楊山不敢繼續多言,對方年紀比他小十幾二十歲,可週身的氣場以及後臺過硬,哪怕心裡不舒服也要憋著。
「滿意是滿意。」
真的是臉都丟盡了。
可不管怎樣,楊山還是憋不住這口氣,隨即找補說道,「但我剛剛也不過是想找紀少爺喝杯酒,卻發生了這場鬧劇。」
言罷,從旁邊的侍者端著的託盤上拿起一杯紅酒,「握手言和可以,不知道紀少爺願不願意賞個臉喝下這杯酒呢?」
這下所有人的視線落在紀燃的身上。
不管從哪裡看,對方也沒吃什麼虧,頂多是白西裝被潑了紅酒。
紀燃知道倘若這杯酒要是不喝下去,跟楊山之間剛造成的仇恨或許會有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