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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肯跪,被他踹得直接栽倒。他看了我一秒鐘,把槍交給了下屬,然後挽起袖子,好整以暇的摘掉了手錶。
我記得這個動作。到礦谷的第一天,他就是先摘的表,然後一耳光接著一耳光,把我打得幾乎爬不起來。
但是這次,不是耳光了。
回頭看了看被拷得緊緊的楚白秋,我有點想嘆氣。祁之晨看出來我的表情,笑著說:“小少爺,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他頓了頓,又說:“要麼你試試現在向我說點軟話?也許我會心軟呢。”
我跪在地上,脊背筆直,看了看神態茫然空白的楚白秋,忽然就起了一點惻隱之心:“楚白秋,你轉過去吧,別看了。”
楚白秋咬緊牙關,他也預感到了過會兒會發生什麼,直挺挺僵在原地,眼睛瞪地那麼大,死盯著我,彷彿要把今天發生的一切牢牢記住,以一副此生不忘的架勢。
我又想嘆氣,也確實嘆出來了。
我真的,不願意他看到。
祁之晨伸手掐著我的下巴扭過去,笑得咬牙切齒:“他想看,就看。小少爺,他的傲慢自大,使得你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但你依然對他……你真是對誰都心慈手軟,唯獨對我——”
他幾乎說不下去,頓了頓,才繼續道:“唯獨對我毫不留情!”
我淡淡道:“你不該欺負諾蘇。”
“就為了那個雜種、為了他——”祁之晨嗬嗬笑起來,雙目通紅,狀若瘋魔:“你既不在乎我的命,也不在乎你自己的命,就為了那個雜種被我肏了幾次?”
我說:“你踐踏的是一個好人的尊嚴,僅僅是為了這個,就值得我殺你一次。”我說完,又扯了扯嘴角:“算了,跟你說這個,你理解不了的。”
他這樣的人,永遠也理解不了,為什麼我會把諾蘇看得這樣重。他只在乎他自己,不受任何道德的束縛。
祁之晨嗬嗬笑起來,一腳踩在我肩頭,在我面前攤開手掌,掌心躺著那枚我打磨得尖利無比的乳釘。
他拿著它,在我的臉前比劃了一下。
楚白秋看著這個動作,立馬困獸一般掙扎起來,可是拷著他的繩子那麼堅固,他身後,祁之晨的人上前一步,雙雙按著他的肩頭,把他按得動彈不得。
沒有人為此流露出一星半點的動容,更顯得楚白秋像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
我安安靜靜的跪在原地,挺直了腰背,神色無波無瀾。
“楚公子,你知道我是在什麼情況下,見到你的這一對乳釘的嗎?”祁之晨深深地看著我,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是我的小少爺,為了一個賤種,爬了我的床。可笑,我還以為他真的對我動心了,那是我享受過的、最投入的一次性愛”
“也是最永世不忘的一次。”
在楚白秋的慘叫聲中,祁之晨的手如同鐵鉗,掐著我的下巴逼我抬起頭,然後乾脆利落的將那枚乳釘,穩穩的扎進了我的右眼裡。
就像那天晚上,我扎進他的眼眶裡那麼迅捷、堅定,不帶一絲猶豫。
作者有話說:
看《神鵰俠侶》的時候,不明白為什麼強行要破壞小龍女的完美,後來楊過也殘廢了,才明白金庸先生設定“天殘地缺”的用意,才明白他們兩個最後遁入世外、南宋國破也不再出世的決心。
和上一章說過的,白月光最珍貴的是純澈的內心,不會因為蒙受苦難就落塵。同樣,硃砂痣最珍貴的是決絕的靈魂,不會被任何外力所轉移。
諾蘇和阿醒,就是我設定的白月光和硃砂痣。愛恨決絕的人,過剛易折,但是不能否認,ta展露光輝的那一瞬間是最美的。
雖九死而不悔。
至今為止,裴醒枝所做的每個決定,他都沒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