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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顧成洲的聲音已經加大了,像是有點擔心起了談寧,「小寧,你在嗎?小寧——」
門鈴聲被他摁個不停。
沙發上,銀髮高大男生壓著身下的談寧,視線纏綿又哀怨,「和他分手。」
池硯低下頭,像是大型毛絨動物一樣蹭著她撒嬌,「和他分手。」
「鬆開。」談寧嗔了一眼他,語氣卻並沒有很冷淡。
「不要。」池硯聲音像是帶著委屈,彷彿剛才被摁著親的是他,「你和他分手我就放你起來。」
談寧嘆氣,和他對視,池硯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撒嬌的大貓,兩人互不退步。
「你是我弟弟」談寧被壓著,掙扎不過,喘著氣要說出這話想讓池硯清醒一下。
池硯更興奮了,黑沉的眼睫眨了眨,直勾勾地看著談寧臉上因他而起的紅暈。他溫熱的氣息打在談寧耳邊,提醒她:「弟弟?你會被弟弟親成這樣?」
談寧臉還紅著,若無其事:「嗯?」
「別騙我了,我早就知道了。」池硯的眼神如有實質地落來談寧身上。
談寧裝傻充愣,怎麼也不開口,像是聽不懂池硯在說什麼。
池硯鬆開她,眼神深深地揪住她的眼眸:「你去和他說,分手。」
談寧理了理身上的衣物,緩和了一下自己混亂不平穩的氣息,冷靜地試探他:「你記起什麼了嗎?」
記起什麼?他究竟忘記了什麼?談寧究竟是他的誰?一想要回憶自己和談寧的過往,池硯的頭就產生一種鈍痛感。
池硯不動聲色地看著面前形容凌亂的談寧,壓著心中難以言喻的煩躁無力感。
談寧沒有說什麼,只是輕飄飄地拋下一句:「我會和他分手的,但不是現在。在你恢復記憶之前,不要打亂我的計劃。」
說罷,她就向門口走去。
門終於被開啟,貫徹西方紳士風度的男人臉上表情有點古怪,沒等談寧說話就試圖看一眼屋內。
顧成洲眸色閃了閃,表情難以捉摸。
談寧不確定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但至少她開門前打理過自己的儀態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顧成洲勉強地笑了笑,視線精密地掃過談寧的臉,試圖找出一絲破綻。
談寧在開門前甚至補了口紅,就連髮絲也一絲不苟地整理在左側胸前,她冷靜地和顧成洲對視,噙著笑意:「怎麼了?」
「小寧,你怎麼這麼久都沒有開門?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接到了嗎?」
談寧隨便扯了個自己在洗手間沒有聽見的慌,顧成洲也找不出可以破綻。
「怎麼了?」
池硯出現在玄關門口,神色帶著些許饜足,長身玉立。
顧成洲眼中出現遲疑的神色,一抹暗光一掃而過:「你們兩個都沒聽見門鈴聲?」
「當然聽見了——」池硯實話實說。
在接收到談寧的眼神後,他又慢悠悠地拖腔道:「只是不想開而已。」
這話一言不差,方才兩人吻的纏綿悱惻,別說池硯不想去開門了,就連談寧都有一瞬間沉溺在其中。
「咳咳。」談寧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池硯還要繼續說的話。
要再說下去,顧成洲也得發現自己的頭上綠油油一片了。
顧成洲沒說什麼,將兜中的口紅遞給談寧,又和她說了幾句親暱的話。
談寧一面應付他,一面承受某人幽深暗藏著慍怒的眼神。擔心池硯憋不住要破壞她的計劃,她隨口說了幾句就打發顧成洲離開。
顧成洲也沒多說什麼,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斂下表情沖池硯點點頭。畢竟池硯也是談寧的弟弟,他也得友善一點。
他們倆都是姐弟,也不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