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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著方才葉言對他的和色,心裡又是糾結,自打她到這家中以來,動不動會罵他打他,為何此時對他是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因爹沒了的原因?
他倒希望她是忘記了,他不乞求葉花兒以後會讓他吃飽飯,給他床睡,也不求她以後不罵他,打他,只要她不撇下自己就好,如果讓他跟著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寧可在這兒受盡苦!
兩個哥哥向來對他便沒有好臉色,打起來比葉花兒打的疼,罵起來罵的比葉花兒兇狠,會讓他有幹不完的活,會讓他與家畜睡在一起,一頓飯只有半碗粥,偶爾也會讓他餓著肚。
身體上的痛苦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可那兩個哥哥卻會用最難堪的話來罵他與娘親,聽著那些話,心中猶如萬蟻噬心般疼痛,卻又不能回,若回了,偏但討不著好,還會遭一頓毒打。
他知道,自打娶了他親娘以後,爹與那兩個哥哥們便分家了,爹把老宅與幾畝好田也都分給了兩個哥哥,帶著他與娘買下了這間院,他記得,房產上寫的是他的名字!家中後山那唯一的七分地也是他的名字!
他很明白,只要跟了兩個哥哥,那這房與那地都會成為哥哥們的,他不想給,這些都是她娘與爹留給他的,也是娘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不討厭葉花兒那是假話,至雖被兩個哥哥各種欺凌,但爹孃二老卻從沒動過他分毫,而今被一個&l;後娘&r;打罵,他怎能不討厭?!
但爹去世的前夕,交代他要好好保護她,照顧她,他不得不應,這是爹爹臨行前唯一的遺願,縱使他再討厭這個比他只大兩歲的女娃,他也必須照顧好她。
跟在三兒後頭進了房,葉言不由有些咂舌,這房間就是一個雜貨房吧?有用的、沒用的東西都亂七八糟堆在房裡,使得房裡有股難聞的黴味兒!
靠著東面牆壁,那兒用幾塊木板合併成了一張床,木板上鋪了一床破爛的涼蓆,床裡頭有張破舊不堪的薄被!
&ldo;這裡不會就是你睡的吧?&rdo;看著三兒,葉言不由問道。
&ldo;嗯!&rdo;三兒點了點頭,也沒怎麼把這事情放心上,指著那堆雜物旁的米缸,道。&ldo;米在那兒!&rdo;
葉言抿了抿嘴,奪過三兒手中的木盆,就朝米缸走了過去,可當瞅見裡頭的糙米時,她頓時後悔了,她後悔下什麼決心留這裡了,如果撞牆跳河上吊吃藥能讓她回現代,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去……實在不行燒盆炭火再來一次二氧化碳中毒都成……只要能回去!
糙米不好看她是可以忍受的,不好吃她也是可以將就的,可是就這數量,讓她如何接受得了?!
這缸裡的米用她的爪三爪就能抓完,而且是能一粒不漏的抓完!
她也只是認為這屋裡沒錢,沒錢她是可以忍受的,可以慢慢賺,她也只是認為這屋比較破爛而已,破爛她可以忍受的,可以慢慢修,但沒了吃食,她要怎麼生活?她絕對不能忍受,錢可慢慢賺,屋可慢慢修,吃食沒了就要慢慢餓死了……
&ldo;還有沒?&rdo;她抱著與能穿回去同等又渺的希望與三兒問道。
三兒很無情的搖了搖頭,將她這個希望頓時掐滅,而且是滅的支離破碎。
&ldo;爹去了後,二哥就把吃食一一搬走了!我攔不住……這是我撐他們不注意時刻偷偷抓回來的&rdo;
葉言很無語,這種哥哥真極品,儘管三兒不是他們一母同胞的,但卻也是血脈一體的弟弟,這不是顯然的不給他留活路麼?
咦?葉言微微眯眼思考,三兒是劉家孫,就算家裡沒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