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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胡說什麼!&rdo;孤鶩聽不下去,冷著臉呵斥她:&ldo;竟然對王爺如此無禮!&rdo;
朱信之盯著她瞧了半晌,黑黢黢的眸子原本平靜無波,卻被她這戲謔調侃的一句話生生撕裂了。
裴謝堂心底暗暗滋生快意,仍舊是笑得人畜無害:&ldo;我又沒說錯什麼嘛,如果不是等美人,難道還是在等刺客不成?&rdo;
她的院外便是一條暗巷,平日裡極少有人來,這種地方最適合殺人放火了,如果不是孤鶩在這裡,她都想動手劫財劫色劫他朱信之的狗命呢!
哪知道她話音剛落,孤鶩剛剛放下些許的刀猛地一推,裴謝堂只覺得脖子微微刺痛,便聽見孤鶩喝道:&ldo;你果然跟他們是一夥兒的!&rdo;
他們?誰?
裴謝堂一愣,看向朱信之,才發現他眸色已然轉為冷厲,盯著她一言不發,腳步卻向她移了過來:&ldo;棺木在哪裡?&rdo;
&ldo;什麼棺木?&rdo;裴謝堂被他這句話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朱信之眼中厲色更濃:&ldo;還裝傻?&rdo;
兩人離得近了,裴謝堂立即就看到了他身上的不同尋常‐‐朱信之的左肩衣服破了一道十分整齊的口子,隱約見血,有人刺殺朱信之?
難道是她的舊部?
裴謝堂悚然一驚,面上卻不動如水。若真是她的舊部,她今日就走不成了。眼下朱信之還好生站在這裡,證明不論是誰刺殺他都已失手,她得想方設法從朱信之的口中探聽一些訊息,好歹救一救自己的舊部。朱信之是什麼人?朝中第一號披著羊皮的狼,論手段,裴謝堂甘拜下風,可別讓那些人平白無故的送了自己的命!
&ldo;我沒裝傻,方才發生什麼事情了?&rdo;裴謝堂暗暗定神,仍舊是不明所以的問。
朱信之卻已在這片刻間看清了她的神色,她眸中方才一閃而過的驚訝騙不了人,但並不驚慌,跟方才那一波人的驚慌完全不同,他立即抽身離去,回頭對孤鶩道:&ldo;不是一夥兒的。許是我們走得快了,那些人還未到,再等等。&rdo;
&ldo;可是……&rdo;孤鶩不肯收了刀,遲疑的看著裴謝堂。
朱信之淡淡的道:&ldo;放了吧,一個貪玩的丫頭而已。&rdo;
他說完便不再盯著裴謝堂,自顧自的上了馬車,孤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也跟著上了馬車。朱信之回眸看了一眼廷尉府,方才裴謝堂的話雖然荒唐,但有幾分道理,停在此地不是十分妥帖。他低聲吩咐了幾句,孤鶩便駕著車往暗巷的另一側移去。
裴謝堂目送他離去,悄然紅了眼,又暗暗鬆了口氣。
朱信之也沒有認出她來!
抬手摸了摸自己這張新皮囊,裴謝堂艱難的扯出笑容,這樣也好,沒有誰認得,行動起來就沒有後顧之憂,她的仇也能早日得報!只是,到底是些什麼人刺殺朱信之,可別是她的舊部啊!朱信之此人老奸巨猾,要是被他抓住,這些舊部都得全部完蛋。
不行,她得跟過去看看!
想到這裡,裴謝堂眼珠一轉,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裴謝堂拔腿往朱信之相反的方向跑去。
馬車裡,朱信之放下車簾,將目光從裴謝堂的身上收了回來,便專注的盯著前方。對他而言,這不過是等待裡一個不記得銘記的小插曲,只要裴謝堂不是刺客,他連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裴謝堂跑得氣喘吁吁,在街頭外繞了一圈,又悄無聲息的接近朱信之的馬車。馬車晃晃蕩盪,穿過暗巷去往城邊,她也急忙跟了過去,躲藏在朱信之看不見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