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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眼見薛衍怔怔的一動不動,還以為這人是被嚇傻了。又見他緩過神來,突然比手畫腳的。也就打起了精神,連蒙帶猜。
最後還是將薛衍從水中拖出來的濃眉黑臉漢子靈光一閃,開口說道:&ldo;他是不是想要紙筆?&rdo;
眾人面面相覷,那身穿淺緋色官袍的白麵書生立刻吩咐將卒端來筆墨紙硯遞到薛衍面前。
薛衍拿起毛筆好奇的把弄了一番,他當然知道這就是華夏文明得以傳承的最重要工具毛筆。只可惜他不會寫毛筆字‐‐別說毛筆字了,六千年以後的地球人習慣了用網路終端進行文化的記錄和溝通。在這種科技飛速演變之下,連會寫鋼筆字的都少見。
他要不是大學學的歷史專業,畢業後又繼承家學當了道具師,哪裡會這麼老古董的東西。
薛衍沾沾自喜了一把,然後用毛筆的頂端沾了沾墨水,以寫鋼筆字的方式在工藝粗糙的黃麻紙上歪歪扭扭的寫道:&ldo;我是薛衍,聽不懂你們說什麼。但我會寫字。&rdo;
十來個大腦袋湊了過來,空氣霎時間渾濁燥熱不堪。薛衍有些嫌棄的皺了皺鼻子以手扇風,示意眾人散開。又在紙上寫道:&ldo;不知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朝代?&rdo;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那白麵書生伸手接過薛衍手中的狼毫筆。帶過來沾了沾墨水,在紙上行雲流水的寫道:&ldo;在下許攸,乃滎陽人士,忝任河北道行軍典簽,現下是大褚元年六月。不知小郎君姓甚名誰,哪裡人士?家中還有什麼人?前來幽州所謂何事?又為何會墜崖?&rdo;
薛衍眨了眨眼睛,蹲在案幾前,頗為激動的看著白麵書生留下的字跡。心想這可都是活生生的古董啊,要是能帶回後世,不知道要值多少錢‐‐
想到這裡,薛衍不覺心下一定。按耐住某些小心思,在黃麻紙上繼續歪歪斜斜的寫道:&ldo;我是薛衍。&rdo;
幾筆寫完,又見自己歪歪斜斜的字跡跟那白麵書生行雲流水般的字跡擺放在一起實在不雅。遂將那白麵書生寫的字刀口過去,眼不見心不煩。
眾人瞧著薛衍頗為稚氣的舉動,不覺莞爾。那白麵書生聞聽薛衍的名字,忍不住開口唸叨了兩遍,皺眉輕道:&ldo;我怎麼覺著薛衍這個名字頗為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rdo;
眾人原本還不經意,聞聽白麵書生之語,將薛衍的名字在心內琢磨了一回,也都狐疑的道:&ldo;這麼說來,好像是有些熟悉……&rdo;
唯獨那將薛衍托出水的濃眉黑臉漢子容色大變,聯想到薛衍腕上的鐲子,脫口說道:&ldo;你們還記不記得衛國公府家的大郎君‐‐&rdo;
一句話未完,又好像顧忌甚麼似的,強行將後面的話嚥下。
眾人聞言,不覺訝然。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按下心中狐疑,接連蹲下來就著紙筆向薛衍做自我介紹,順便各種打探薛衍的經歷過往。
薛衍與眾人言語不通,自然也不知道眾人方才七嘴八舌的那一篇話究竟對他有甚麼影響。只是挑揀著眾人的問題能回答的答了。在被問到手鐲來歷的時候,也只是隨便說了一嘴&ldo;自小戴在身上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想必是我的親人留給我的。&rdo;
低頭寫字時,自然也沒留意到眾人相視對望,心照不宣的一幕。
第3章
寫字寫多了手會酸,不過一番辛苦也有回報。
至少在諸位將士零零落落的介紹中,薛衍已經得知他穿越的地方國號為褚,迄今為止建國十年,開國皇帝年號顯德,去歲退位讓賢成為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