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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特別的戰場,艾文卻掌握著主動權,絕不可能給扎克從容恢復的機會。
高空中激烈無比的纏鬥又持續了兩分鐘,耳邊下方的喊殺聲已經漸漸止息,微微有些喘息的艾文打量了一眼兩人在「帆桁」所處的位置,心底暗道:「勝負已分!」
不再猶疑。
「唰——」
艾文主動突進,一式凌厲無比的突刺讓扎克不得不撤刀回防。未想到這次艾文沒有跟之前一樣靈活地變招,反而腳下發力長劍壓著扎克彎刀合身狠狠一撞。
一腳驟然踩空,血錨扎克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艾文逼到了「帆桁」的盡頭。
而下方就是高達二十米的堅硬甲板。
「不——!」
望著墜落的扎克,艾文心底默默道了聲:「不好意思,我還是用了劍術之外的招數。」
不過話又說回來,戰鬥之中,手中的劍是劍術,腳下的步法是劍術,頭腦中的智慧也是劍術,誰又能說星球的重力不是劍術的一種呢?對不對?
「嘭!」
巨大的聲響嚇了甲板上的眾人一跳,戰鬥剛剛結束的船員們還沒來得及關注兩位強者的戰鬥,便發現強悍張狂到無可抵擋的血錨扎克已經從主桅上墜落,重重砸在甲板上。
肢體抽搐扭曲血液狂噴,好像一隻摔爛了的番茄。
毫無疑問,勝利者是自己一方的艾文。
扎克墜落的同時,另一邊借著纜繩的輔助,艾文緊隨其後輕盈地落地。
「踏踏踏,踏踏踏……」
雅雀無聲的甲板上,艾文長靴發出的腳步聲將所有船員敬畏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從上到下,黃鵠號上所有的成員向艾文立正行禮,沒有閃避,他坦然受之。
這個時代可不是流行謙謙君子的前世,自己身為此戰最大的功臣,理所應當得到對應的榮譽以及戰利品。
此時的血錨扎克渾身是血骨頭都斷了不知道幾根,仍然兀自掙扎想要起身。慢慢走到距離他三步之外,與他怨毒瘋狂的雙眼對視,艾文沉默,沒有開口。
想了一下艾文再次退後兩步,從腰間拔出自己的短火槍,在扎克最後的驚惶與怨毒中,將一顆火熱的鉛彈送入他的眉心。
「嘭——!」
在扎克倒下的瞬間。
一股血腥味濃重的紅色霧氣突然從他身上升起,迅速擴散籠罩住方圓三米的甲板,鐵劍、纜繩、木板血霧籠罩下無論何物都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啊!是巫術!」
「不要靠近,快跑!」
圍觀的船員嘩啦一聲退出老遠,看向早就遠離的艾文越發敬畏。
他們卻不知道艾文也默默擦了一把額角的冷汗。暗中慶幸裡奧爺爺的教導果然是至理,在戰場上佔盡上風也要學會苟住,補刀時要提防敵人反殺。
等海風將血霧吹散,看到扎克留在原地乾癟佝僂的屍首,眾人一陣噁心,這副鬼樣子還是剛剛那個大發神威無人能擋的血錨扎克嗎?
艾文倒是有所猜測,這個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神秘藥劑,能激發人體潛能還有詭異的自愈能力。
但他卻不知道這種催發身體潛力的藥劑絕對不能多用,之前那慘白消瘦的身體絕對和這種藥劑有關,更何況最後以如此慘烈的方式和人間告別,實在是邪門透頂!
「艾文先生,您沒事吧?」人高馬大的約瑟船長絲毫沒有身為船長的矜持,畢恭畢敬地走到艾文身邊躬身問道。
「沒事……嘶!」到了這時精神放鬆下來,艾文才發現自己也不是毫髮無傷,肋下和左臂都有一道血痕,粘了汗水火辣辣的有些生疼。
「我帶了傷藥,自己處理就好。約瑟船長不用管我,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