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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心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別想了,這面牆後面是我的住處。」
周珠英:「……」
你們驀山派神經病啊,把房子修在監獄旁邊,也不怕倒黴?用風水學來說,煞氣入門,那可是很晦氣的。
她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朝女主撒氣:「你不早說,害我白做了個夢。」
蕭心月被她氣笑了:「教主果然是一教之主,都這般田地了,還這麼趾高氣揚。既然這樣,我想教主一定也很不屑吃驀山派的東西的,這菜我就端走了。」
周珠英這才注意到蕭心月端來一盤熱乎乎、香噴噴的紅燒獅子頭。這可是淮揚菜裡,她最喜歡的一道菜。
她一把拽住蕭心月的衣袖,要多諂媚有多諂媚:「聖女姐姐誤會我了,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識時務。我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確,就是階下囚嘛!階下囚的立場我明白的,我發誓以後絕不跟聖女姐姐嗆聲。」
她發誓她這輩子也就問她媽要零花錢的時候這麼沒節操,她可是把女主當她媽看待了,希望她們之間能「母慈女孝」一些。
蕭心月盯著她,眼眶不知怎的便紅了。突然,手中的碟子一甩,連帶紅燒獅子頭砸在了牆角處,碟子四分五裂,紅燒獅子頭也滾落散開。
「你幹嘛?浪費食物可恥。」周珠英氣不打一處來,忙過去撿那四顆丸子。
蕭心月卻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這麼幹。
周珠英的手腕被她捏得生疼,兩道柳眉都快皺成波浪紋了,她齜牙咧嘴:「我錯了、我錯了,我保證不抬槓了。」
蕭心月卻置若罔聞,直接將她帶出了大牢。
甫一出大牢,夜風便圍了上來,從衣領、袖口、裙擺下灌進來,寒氣像那爬山虎,一點點地攀爬纏繞她周身的骨頭,只不過這哪裡是春意盎然,分明只有寒氣逼人。
好冷!
這麼冷的天,原主為什麼不穿秋褲?!
守在門口的兩個弟子看見二人嚇了一跳:「聖女,您怎麼把這魔頭帶出來了?」
蕭心月微微一笑,道:「自有我的用意,你們無需操心。」
兩個弟子面面相覷,並不敢多事。
蕭心月拽著周珠英走到隔壁的院落。
借著月光,周珠英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盤算著有沒有逃跑的機會。等她被帶進一間房中,雕著漂亮浮雕的黃花梨木門被關上,她的視野一下子狹窄起來,她才絕了窺探外界的心思。
房中亮起燭光,將她的身影投影在木門的背後,與此同時,又有一道影子從旁邊浮了上來。周珠英剛轉身,卻被迅速逼近的蕭心月嚇得退了半步,後背直接撞上了那木門。
「哐」的一聲,驚得燭光都顫了顫。
蕭心月背對著燭火,將她抵在門上,臉陷入黑暗中,神情難辨:「你在怕我?」
周珠英心說,你是女主,偉光正的角色,能不能不要整天跟個惡人似的?這臺詞比我、哦不,比原主還像反派。
她乾笑著說:「沒有,我就是在琢磨,原來你真住大牢旁邊!不過我聽人家說住所不能挨著大牢,否則不太吉利。」
「沒關係,只是臨時住所,為了看守你而臨時建的。」
周珠英瞠目結舌:你們驀山派不僅是神經病,還是神經病中的土豪啊,就一個臨時搭建的看守所都用黃花梨這樣名貴的木材打造,整個門派得多有錢。
她忽然想到,要是她越獄的時候,順手把這兒的木頭都搬走,那她不得一夜暴富?揣著這筆鉅款,她還怕無處安身嗎?
她做著白日夢,打著商量的口吻問:「聖女姐姐能否考慮一下改善犯人的伙食呢?比如葷素搭配,營養均衡嘛!」
蕭心月因為她的稱呼,呼吸都停滯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