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ldo;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不值得，你懂嗎?&rdo;這是爺爺的聲音，儘管他把嗓音壓得很低，但是奶奶聽得一清二楚。

&ldo;我不懂，只知道從勾魂崖你把我背起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心裡發誓了，我這一輩子跟定你了，就算做不了你的人，我也要做你的鬼……&rdo;

奶奶如同遭悶棍一擊，完完全全地懵了，腦子短時間裡一片空白，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杜巧月是個啞巴，儘管她覺得杜巧月很可疑，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杜巧月的這番話無疑變成了一柄最鋒利的匕首，把奶奶的心臟刺得千瘡百孔。

&ldo;等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去。&rdo;

&ldo;不，我不回去。&rdo;

&ldo;這事由不得你，你已經跟他成親了，你是他的媳婦，知道嗎?&rdo;

&ldo;我不知道，我死也不回去。&rdo;

&ldo;你……既然你不願意，為什麼當初又要答應這門親事呢?&rdo;

&ldo;我以為嫁過去可以忘了你，可是我忘不了，我真的忘不了，如果你一定要送我回去，那你現在就殺了我……&rdo;

&ldo;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可以這麼傻?我什麼都給不了你，你明白嗎?&rdo;

&ldo;我不要你給我什麼，我只要每天能看見你，我願意為了你裝一輩子啞巴……&rdo;

&ldo;巧月……&rdo;

奶奶再也聽不下去了，一種被愚弄的感覺緊緊地絞住了她，一個是她這一生最愛的男人，一個是殺死大姑姑的疑兇，她要怎樣才能說服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血液沸騰了，憤怒被點燃到了極致，她一腳踹開了門。

屋裡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猝然分開，臉上是驚愕過度的神情。奶奶深吸了一口氣，衝上去一把揪住了爺爺，又捶又打，重複地哭喊著一句話：&ldo;你怎麼對得起我?你怎麼對得起我……&rdo;

爺爺木樁般地杵在那裡，任由奶奶發瘋。

杜巧月跪倒在地，抱住奶奶的腿：&ldo;對不起，不關青山哥的事，是我勾引他的，是我的錯，你打我吧，對不起，對不起……&rdo;

&ldo;對不起?&rdo;奶奶一腳踢開了她，所有的憤怒凝聚成一點，毫不留情地刺向了杜巧月，&ldo;你還有臉跟我說對不起?!你騙得我好苦，杜巧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你先是殺了丫頭，你怎麼那麼殘忍，那麼歹毒?丫頭才一歲多呀，她才剛剛學會叫你姨……你現在又要來搶我的丈夫，你為什麼不乾脆把我也殺了?你這個魔鬼!你要做青山的鬼是嗎?你怎麼不知道廉恥……&rdo;

隨著奶奶的話越來越不留情面，杜巧月的臉也越來越白，越來越難看，她抱住腦袋，沒命地搖著。&ldo;別再說了‐&rdo;她驟然大叫一聲，站起來衝到床邊，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剪刀，就要往胸口刺，爺爺魂飛魄散地撲過去抱住她：&ldo;不要啊!巧月!&rdo;

奶奶一看這情形更加傷心欲絕，她撲上去搶杜巧月手裡的剪刀：&ldo;那就讓我死吧，我死了好成全你們……&rdo;

頓時，三個人扭成一團，屋外的雨更大了，雷聲震動了大地，把所有的吵鬧和喧囂都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