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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斷專行,霸道無比,還動不動就罵罵咧咧的出口成髒,跟上皇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但是不管怎麼說,李綱還是覺得當今官家當皇帝就挺好的,真要是換了上皇繼續當皇帝,估計他老人家第一件事兒就是把析津府和大同、奉聖州等地都還給金國,然後再商量議和的事情。
用力搖了搖頭,把這種操蛋的想法甩出腦海,跟著趙桓身後縱馬狂奔的李綱開口叫道:「官家!國庫!國庫沒錢啦!」
趙桓哼一聲,卻沒有再理會李綱,而是直接帶著大隊人馬直奔龍德宮而去。
趙吉翔正在院子裡畫畫。
「父皇的畫可是越來越好了。」
趙構瞧著趙吉翔畫的臘梅山禽圖,撫掌笑道:「這兩隻鳥兒雙眼靈動,一隻安臥枝上,另一隻卻有振翅欲飛之勢,當真傳神至極,卻不知兒臣何時才能有父皇一半兒的本事。」
「畫得再好又有什麼用?」
趙吉翔卻不吃這一套,寫下了「山禽矜逸態,梅粉弄輕柔,已有丹青約,千秋指白頭」的詩句,又題完了「龍德宮制並書-江南老拙」的款,用了私章,這才拿起手巾擦了擦手,嘆了一聲道:「終究是小道而已,為父就是耽於這些小道,才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說著說著,趙吉翔的臉色就變得陰沉無比,怒道:「終是王詵誤我!」
話音剛剛落下,卻聽得門外不斷傳來「拜見官家」的叫聲,趙桓那近乎於標誌性的笑聲也遠遠傳來:「父皇在龍德宮可還安好?兒臣一直掛念著父皇,只是耽於朝政,今天才抽出一絲空來,還望父皇恕罪?」
趙吉翔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卻只能無可奈何的微微躬身,答道:「老拙見過官家。」
「父皇這是幹什麼?」
一邊示意無心趕緊把桌上剛剛畫好的臘梅山禽圖收起來,趙桓一邊又眉開眼笑的拜道:「父皇終究還是大宋的上皇,怎麼能說的這般話?哦,對了,多謝父皇賜畫。」
直到這時,趙桓才像是剛剛瞧見了趙構一般,又對趙構道:「朕耽於朝政,少有時間能來看望父皇,倒是要勞煩九弟多多前來,也好替朕盡一番孝道了。」
趙構戀戀不捨的盯著被無心捲起來的臘梅山禽圖,答道:「是。臣弟不似皇兄這般國事繁忙,倒還有一些時間。」
趙桓這才點了點頭,又邁步向龍德宮內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父皇在龍德宮住的可還習慣?」
趙吉翔的瞳孔縮了縮,無奈的道:「老拙在龍德宮內住的甚是舒心,有勞官家掛念。」
趙桓卻好像沒聽出來趙吉翔語氣中的譏諷一般,反而笑眯眯的道:「住的習慣便好,兒臣可是生怕父皇住的不習慣。
您是不知道啊,李綱和李若冰那些人忒是討厭,兒臣只要一說起重開花石綱,好弄些奇花異草之類的東西回來孝敬父皇,他們就不斷的說些勞民傷財之類的屁話,還總說兒臣要是一意孤行,他們就撞死在金鑾殿的蟠龍柱上,兒臣都恨不得直接把他們撞蟠龍柱上去。」
訴了一番苦後,趙桓一邊在龍德宮裡面打轉,一邊問道:「對了,卻不知父皇最近又有何大作面世?」
趙吉翔的嘴角抽了抽,悶聲道:「不多,不多。」
「多多少少的,大概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趙桓笑眯眯的道:「兒臣最近一直在修身養性,正好先借了父皇的書畫去觀摩借鑑一番,父皇不會捨不得那些書畫吧?對了,聽說現在汴京城的物價又漲了些?」
……
趙吉翔最近才畫出來的十幾幅有詩有款有印有題字的字畫,被趙桓遣人拿去換了二十萬貫左右的錢財,本來快要見底的國庫立即顯得豐盈了不少,就連內帑裡面也多了好幾萬貫的錢財。
而有了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