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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約好了。&ot;顧準漠然點頭,沒有表情,眼圈的紅色卻出賣了他,饒是如此,在謝橘燈眼裡他形象依舊高大,&ot;誰也不能放棄努力。&ot;
謝橘燈眼角溢位淚花,聲音顫抖,&ot;擊掌為誓。&ot;
&ot;啪,啪,啪!&ot;
顧準轉身上樓,謝橘燈目送他的背影,然後離開。
他們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各自朝著自己的方向走去,洪流也好,荒野也罷,就這樣進行了無聲的告別。
回到病房的時候顧茗已經睡著了,顧準靜靜的走到床邊,蹲在一邊,握住了媽媽的手。
顧茗眉目間依稀有舊日的風光,當年的系花,如今被病魔折磨的瘦骨嶙峋,只有眉毛好像還在堅持著,倔強著,彰顯了主人的性格。
顧茗自從病發以來就開始消瘦,手上一摸全是骨頭,手腕鬆鬆的便能握住,很是讓人心疼。她的父母過來,總是要嘆氣,老人家也不敢在病房內發出這樣的聲響,而是在樓道間,離得遠遠的。
這些事情顧準都知道,但他除了孝順母親,在她床邊陪伴,竟然找不出其他辦法改變這艱難的處境。
他這時候才知道人世的艱難,並不是想想就能改變。被動承受,隨波逐流。
什麼時候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像浮萍一樣無根呢?
顧準第一次困惑。
謝橘燈不敢走,不敢離開。
醫院的氣息並不好聞,陰鬱沉悶,醫生們見慣了生死離別,能做到的就是把原本那些憐憫收好,儘自己的全力。
謝橘燈第一次到這麼晚,她絲毫沒有睡意,眼睛盯著急救室的門一眨不眨,也忘記了餓,忘記了渴。
趙展父親去和家裡人聯絡了,包括謝懷媽媽的家人,晚上並沒有車來,所以最快也到第二天才會有人來。
他一個男人根本照顧不好謝懷,也不會說什麼話來安慰,想到平日裡他和謝懷的交流僅限於生意,生活中也沒有什麼溫存之類的動作,此刻趙展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他躲開了謝橘燈,沉悶著抽菸,眉頭緊皺著,中間便多了很多紋。這是趙家人一向的特徵,謝橘燈記得很清楚,大伯家的老二也是這樣,小小年紀,只要一皺眉頭,眉峰間就會出現這樣的紋路,人都說是抬頭紋,前世大約皺眉多了,這輩子就帶著這樣的印記,看起來人容易顯出老態。
謝橘燈胃一陣難受,冷汗從髮絲間滲出來,她沒吃東西也沒喝水,嘴皮有些乾乾的,再加上緊張,腸胃絞痛。
誰不痛呢?
謝橘燈抿嘴,她想起以前看過的畫面,電視上懷著寶寶的母親在生寶寶的時候喊痛,整個人都陷入掙扎中,痛不欲生。
小孩子的中樞系統哪裡會比大人更好使呢,有時候大人都忍不住哭出來,她只能控制自己不要出聲,降低存在感,免得招來厭惡。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晚上,謝懷終於被推了出來,轉到了病房中。
h市的人民醫院並沒有什麼高階病房普通病房之分,確定送進來的人沒有生命危險後,醫生也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女人不那麼容易懷孕了,應該是,機會微乎其微。
越是落後的地方,越是有陳舊的束縛,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在這裡,女人不會懷孕,很受到歧視。
但這些都歸屬到別人的家務事當中,和他們這些當醫生的並沒有什麼關係,主治醫生拉下來自己的口罩,面孔看起來還很年輕。
趙展看到紅燈熄滅之後從外邊進來,&ldo;醫生,我媳婦……她情況怎麼樣?&rdo;
易心遠摘下自己的手套,&ldo;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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