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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就連杜若也沒的說,自此之後,她順利地教舞教到現在。
教舞所用的地點一直是樂坊最內一進院的正廳,紅衣正往裡走著,路過次進時,綠袖跑出來擋了她。
她正一愣,見綠袖面上喜滋滋的,沒說什麼就把一信封塞到她手裡:&ldo;喏,拿著。&rdo;
紅衣看了看,信封上無字,一時也沒拆,問綠袖是什麼,綠袖道:&ldo;方才齊伯送來的,說公子交待,那一干孤兒日後不用你花錢‐‐這是你先前花了的,給你還回來。&rdo;
&ldo;……&rdo;紅衣微訝,這才開啟信封看了一眼,裡面一沓整齊的銀票。不禁喜形於色,覺得自己和&ldo;贖身&rdo;的距離又縮短了,把那信封交還給綠袖,作勢就又要走,&ldo;你先幫我收著,我教舞去。&rdo;
&ldo;你等會兒!&rdo;綠袖手上一用力又把她拽了回來,瞥她一眼,嗔怪道,&ldo;急什麼啊,光是這事兒,我晚些告訴你也一樣,還有另一個事呢……&rdo;
紅衣一門心思急著趕緊去&ldo;上班&rdo;,眼看就差一道門了被她攔住,再聽她這一副賣關子的口吻,心下生急,連連催她&ldo;快說&rdo;,綠袖水眸一翻,終於道:&ldo;公子許你接著做舞姬了。&rdo;
&ldo;……什麼?!&rdo;紅衣尖叫得綠袖耳朵都疼,綠袖揉揉耳朵,瞪著她道:&ldo;許你做舞姬!灑掃的活日後不用你管,夜裡可以睡個好覺了。我攔你是因今晚就有宴席,慶凱旋和公子封侯的。我們要先去正廳練著,你教完家人子就趕緊過來,別耽擱了。&rdo;
紅衣覺得驚喜無比,愣了又愣才猛回過神來,點頭應下。覺得原本不算太晴的天都又晴了些許,心底一片明媚。
這可說是她這些日子以來聽說的最好的訊息了,她還是那個心思,只要能繼續跳舞,怎樣都好。
就連兩個家人子都覺出她今日心情大不一樣,休息時耐不住性子追問起來。聽她言罷,雖不太明白這事哪裡值得高興成這樣,也還是向她道了賀。
申時教完,紅衣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趕去了正廳。
換好舞服,站到那個顯然是給她留出來的位置上,深吸一口氣,大感這種一起排舞的感覺真是久違。
絲竹箏琴齊鳴,廳中曲樂繚繞、水袖飛揚地一直到了酉時才停。
眾人皆撤去側間,安安靜靜地歇上一會兒,等著一會兒傳歌舞。
在側間裡依稀能聽到賓客到來時僕役的通稟聲,沒聽幾個,紅衣就覺得暗暗心驚起來,當真都是實打實的&ldo;達官顯貴&rdo;,擱在現代,這大概就是一場普通人只能在網上八卦一番的上流社會盛宴‐‐還不一定有本事八卦出什麼內容來。
歌舞的開始並沒有影響席間的觥籌交錯。為宴飲而備的歌舞多是這樣可看可不看,如賓客樂得多看一眼,必定覺得賞心悅目;可如無心去看、只想專心與旁人交談,這歌舞也絕對不會礙了誰的事。
但這並不意味著舞者可以不盡心。
旋轉間,談笑的賓客與同伴的裙擺在眼前飛速劃過,紅衣心無旁騖地追隨著樂曲,心神與身姿融合,舞得盡善盡美。
一連跳了三支舞,皆是群舞,舞姬們分不出什麼主次。舞畢齊齊施了一禮向廳外退,一會兒會換歌姬來高歌助興,同樣多是宛轉悠揚的曲子,不影響賓客交談。
廳外涼風微拂,大半舞姬在片刻後又回了廳裡,綠袖她們往回走了。紅衣見狀,只道也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