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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我找來的啊，是叢嘉佑請我來的!&rdo;她抬頭挺胸驕傲地往外一指，&ldo;喏，他還派了司機專門去接我。不然我買了這麼多東西，拿都拿不動啦!&rdo;

她吭哧吭哧把幾個大塑膠袋全都提進廚房，大聲宣佈：&ldo;你今天有口福了，我給你做火鍋。你不是最愛吃我媽做的黃燜雞嗎?我讓她今天炒了一大鍋，拿來打底，再加雞湯、牛肉，還有好多好多丸子……哎，怡江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啊!&rdo;

小芒伸手過來給她擦眼淚：&ldo;你好點沒有哇，臉上還疼嗎?&rdo;

怡江抱住她，搖頭，心裡明明是高興的，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袁小芒不太會做飯，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火鍋了，反正各種食材煮一鍋，總不至於太難吃。

她知道怡江沒什麼胃口，也不太想說話，所以都是她在涮菜、她在不停地找話題，兩人竟然也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

她待到下午才走，沒過多久，叢嘉佑就回來了。

怡江看他一個人，忙問：&ldo;星辰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rdo;

&ldo;她每半年會到醫院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今天複診順便就一起做了。醫院有她熟悉的小病友，還有靠譜的護士和護工看著她，你不用擔心，晚上我會接她回來。&rdo;他看看她的臉，&ldo;今天好像好多了。&rdo;

&ldo;嗯。&rdo;

&ldo;你朋友來過了?&rdo;

&ldo;你說小芒?她陪我吃了飯，剛走。&rdo;她頓了一下，&ldo;謝謝你請她來陪我。&rdo;

她還記得他們的&ldo;約法三章&rdo;，他不許她帶外人到燕雨山房來，可今天他卻主動請袁小芒來陪她。

就算僅僅是出於同情，她也感激。

叢嘉佑沒說話，過了好半晌才說：&ldo;穿上外套，我帶你去一個地方。&rdo;

他在車上等她，還給她戴上帽子、墨鏡和口罩。

怡江狐疑：&ldo;我們這是去哪裡?&rdo;

醫院嗎?他剛才說晚上要接星辰回去，她以為現在這樣遮住她臉上的傷到醫院來，就是來接星辰。

沒想到原來不是。

他拉著她一直走到一間病房門口，才告訴她：&ldo;趙成康住在這裡。&rdo;

怡江一凜，腳步已經往後退了半步。

他按住她的肩膀：&ldo;你在門口等我，等會兒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進來。&rdo;

&ldo;你要幹什麼?&rdo;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發抖，&ldo;你不要給他錢，他是吸血鬼、無底洞，永遠都不會滿足的。&rdo;

&ldo;你當初為蕭雅代孕，就是這個原因，是嗎?&rdo;

終於問出口了，這個困擾他多年，一度想問又不屑於問的問題，現在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蕭雅可以幫她，可能不止是錢，還有其他的，可以逃離這種渣滓的方式。

他早就想過，一定有些什麼是被他忽略了的，關於她，關於她當年的選擇……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如今既然知道了，讓她至少信他一次吧。

叢嘉佑走進病房，他的律師已經等候多時。

頭上綁著紗布的趙成康坐在病床邊，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ldo;那個……你們真的是嘉雨建築的人?&rdo;

叢嘉佑瞥了他一眼，他就知道沒錯了。

他立刻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