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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有道理。
&ldo;那我跟她說一說,如果她願意,明天就跟大海一起面試。學校還要派人來家訪,主要看家庭情況和父母教育理念,兩人的一道處理也好,省得以後還要再來。&rdo;
&ldo;父母都要在場?&rdo;他們這樣特殊的&ldo;家庭&rdo;情況該怎麼辦?恐怕對方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ldo;你操心什麼,還有我在,你負責配合,不要亂說話就行了。&rdo;他不耐煩,&ldo;你說完了沒?說完麻煩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rdo;
怡江關上門走出兩步,又折回去:&ldo;那個……&rdo;
叢嘉佑剛脫了衣服,精赤著上身,羞惱地回身:&ldo;又有什麼事?!&rdo;
他身材勻亭修長,肌肉結實又不顯得太魁梧誇張。怡江眼睛一眨不眨的,竟像是看呆了。
&ldo;你看夠了沒?&rdo;叢嘉佑飛快地套上衣服,把她的反應當作花痴。
其實怡江看的,是他左邊胸口下方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
她此前從不知道原來胎記也會遺傳,因為同樣的位置,大海身上也有一塊,形狀大小都差不多。
親生父子啊……大海被人看到身體光溜溜的,也是這樣羞赧地大喊大叫。
怡江笑了笑,有點苦澀的回味,忘了要跟他說明天她會準備下午茶招待學校老師的事,甚至忘了臉紅,匆匆轉身下了樓。
家訪的會面放在燕雨山房東面的小樓,這裡原屬於隔壁姓陳的鄰居,被叢家買下之後,名義上是叢嘉佑在住,跟原本的山房一牆之隔。
他花費了很多心思,投入很多財力去改造這片新宅,使簡單粗暴的&ldo;豪宅&rdo;在風格上融入燕雨山房,有了家園特徵。
據說那是他事務所的第一個作品,親自操刀,親自出圖,但直到蕭雅去世之後,兩邊才真正藉由小橋流水、松檜梧竹的交錯掩映連通起來。
星辰和大海早上去了新的幼兒園,面試就是放開玩兒,觀察他們跟其他小朋友的互動,還有獨立生活的能力。
這方面大海不成問題,甚至還能照顧第一次參與集體活動的星辰。
兩個小傢伙玩累了,回來就午睡,下午的家訪正好針對家長,不需要他們參加。
怡江跟萍姨在廚房烤好了最後一盤餅乾,叢嘉佑來找她:&ldo;你怎麼還在這裡?衣服呢,怎麼不換?&rdo;
怡江低頭看看自己:&ldo;要換什麼衣服?&rdo;
雖然洗得有些舊了,但她沒覺得穿著有什麼不妥。
叢嘉佑懶得跟她解釋,拉住她的胳膊拽她上樓。
原來她也有嶄新的衣裙,連鞋子和絲巾都搭配好了,擺在她閣樓的床上。
&ldo;快去換,十五分鐘人就到了。&rdo;
怡江只花了五分鐘就換好衣服,一身溫柔休閒的大地色,只有外穿的針織吊帶衫是玫瑰酒紅,勾勒出的曲線纖細美好,看不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叢嘉佑還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她,怔了一下,忽然發現她頸間空蕩蕩的。
&ldo;絲巾呢?&rdo;
她揚手還給他:&ldo;我不會系,就這樣吧。&rdo;
&ldo;是不會系,還是指望我給你係?&rdo;他耐心真的有限,上前一步,&ldo;算了,今天我不跟你計較,往後你自己學。&rdo;
兩人離得極近,只是一條絲巾而已,纏在她頸上,繞過他的指尖,他就只能低下頭來,氣息拂過她耳邊,又癢又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