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那血是溫熱的(第2/2 頁)
你是用左手接過來,隨後將筆放入右手的,是也不是?”
張書祥點點頭。
“是,可這又說明什麼?”
“說明你雖然用右手寫字,但最常用的手,或者說習慣用筷子持刀的手是左手,而鍾逸珊的頸部被砍斷。
雖然看不到身體的屍骨,但頸椎斷裂的位置,是由右到左的用力,這不是擅長用右手之人能做到的,所以你才是殺害鍾逸珊的真兇。”
張書祥渾身癱軟,這會兒不用王漢押著,也已經沒有力氣挪動。
身後的張書景想要說什麼,張書祥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
此刻他知曉,自己已經無力掙扎,微微頷首。
“是我殺了鍾逸珊。”
周澤看向張書景,說道。
“你殺害奶孃陳氏,以奶孃出殯為由,為鍾逸珊的頭顱下葬,想的不過是百年之後,跟她合葬,是也不是,還不從實招來?”
張書景被按倒,此刻比自己的弟弟,好不了多少,父親也好,家中的那個妻子也好,誰都救不了他們,畢竟現在人證物證齊全。
抬頭看向周澤,嘆息一聲,這才緩緩說道:
“是的,是我殺了奶孃,我沒想到二弟能對逸珊出手,我真的沒想到。”
外面圍觀的人都驚詫的不行,一個個的都翹首看向大堂,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周澤指著張書景,說道:
“你和張書祥與鍾逸珊都有染,此刻不要說後悔的話,將七月二十四日晚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原原本本的說與本官。”
張書祥傻愣愣地跪著,目光呆滯地看向張書景。
張書景搖搖頭,此刻也沒有抵抗,緩緩說道。
“我與逸珊多年相好,這世上除了父親兄弟,她是我最親近的人,雖然她有時顯得瘋魔,可我就是喜歡跟她相處。
每次去鍾家,我都是從後面的銀杏樹上過去,只是不知何時開始,她竟然跟二弟也有來往,二弟本就偏執,一來二去跟我也生分了許多。
七月二十四當晚,我約好了過去,可是剛到就看到二弟也在,我們吵了一架,二弟憤憤然地走了,隨後我與逸珊魚水之歡後睡下。
夜半時分,我正抱著逸珊睡熟,我感覺有人掀開床幔,當時下意識坐起身,就在這時一把刀砍了下來。
逸珊的頭就斷了,我的臉上身上全噴的都是血,那血是溫熱的。
我剛要大喊,發現站在床前的是二弟,舉著刀站在那裡傻愣愣的,他也渾身是血。
我一把將刀奪下了,他哭了指著逸珊喊道:
‘我殺人了,逸珊死了,這樣我們兄弟也不用爭了!兄長你能多看我一眼了嗎?’
那一刻,我不知該說什麼,不過我們不能留在那裡,我拽著他在浴桶清洗乾淨,換上放在逸珊那裡的衣袍,我們帶著染血的衣袍、刀還有逸珊的頭快速離開了。
之後的事,你們都知曉了,我想將逸珊安葬在張家祖墳,雖然生不能有名分,死我還是希望能跟她合葬,所以才殺了奶孃。
明府開恩,我二弟偏執有些瘋魔,殺人的舉動不是他的本意。”
未等張書景說完,張書祥已經吼道:
“我沒有瘋魔,我沒有,我只是不喜歡看著你們歡好,你即便找再多女子都沒問題,只是對她那個樣子不行”
王漢壓住張書祥的手臂,他痛呼一聲,這才打斷吼叫,周澤朝著崔文斌擺手。
“張書景、張書祥二人,對殺害鍾逸珊和奶孃陳氏之事,供認不諱,簽字畫押,押送監牢,聽候秋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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