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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瑞華坐在沙發上，把頭擱在膝蓋上，&ldo;我失戀了，所以沒有去考試‐‐唔，你考得怎麼樣？&rdo;

&ldo;應該能上吧。&rdo;謝橘燈不可置否，&ldo;你剛才說你失戀了……怎麼回事？&rdo;

她可從來不知道溫瑞華還在談戀愛，說起來她也不覺得這個年齡階段的戀愛會有什麼好結果，早戀對謝橘燈來說像十萬光年外的事情，雖然她春/心萌動，但也只是萌動而已。她最清楚的是自己心裡嚮往的是什麼，也就不會讓自己將就身邊這些。

她知道這世上有一個人和她有約定，而她願意為了追趕上他而變得更好。

倘使得不到最好的，那麼其他人，都不過是浮光掠影。

☆、缺席

溫瑞華的身高有點高，所以睡褲在她身上顯得短了一點，露出了腳踝，她往謝橘燈這邊爬，然後坐在她身邊，像一個神經病一樣笑起來，旁若無人般開始講故事：&ldo;前天是四月一號，我媽的忌日，我見了他一面‐‐唔，你知道的，我們這樣早熟的蘋果，從樹上掉的也早。我從小學六年級就喜歡他，我覺得這輩子我不可能再喜歡別人，所以死心眼的認定了他。結果那天我看到他身邊有個陌生面孔的女人，然後我就向他表白，他罵我，讓我好好學習。&rdo;

溫瑞華抓了抓自己的頭髮，&ldo;他要離開了，留下了很多錢，哇，我要錢做什麼……他和我什麼關係，不過是我媽的學生……總是像背負著十字架一樣生活是個什麼意思……&rdo;

她說的顛三倒四，謝橘燈算是理清了這其中凌亂的脈絡。

溫瑞華口中的&ldo;他&rdo;，正是她現在的養父，比她大十四歲，現在二十九歲，是她母親之前的學生。她母親是個畫家，這個學生是當年她母親的愛慕者，現在溫瑞華成了她的愛慕者。

算是一段&ldo;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rdo;的單相思，養父在她母親出事的時候回來了，收養了溫瑞華，溫瑞華也喜歡上了他，只是三年之後，養父另結新歡，放下了堅持了十四年的感情。

謝橘燈拍拍溫瑞華的背，最後還是吐出來一句：&ldo;那你也不能用自己的未來和前程開玩笑啊。&rdo;

&ldo;你怎麼這麼現實呢？&rdo;溫瑞華無奈的看著謝橘燈，宿醉醒來人不太清醒，&ldo;你沒有喜歡的人麼？不會心動，不朝思暮想……愛情要都是你想的那麼理智，還叫什麼情難自禁……我沒什麼熱衷的，他想讓我往上，我就往上了，現在人都走了，我還上什麼……很累啊，我也覺得很累。&rdo;

&ldo;因為我覺得那些都不可靠啊。&rdo;謝橘燈聳肩，&ldo;喜歡又能怎麼樣？喜歡能堅持一輩子，可戀愛不一定，但凡想更靠近，總要付出代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rdo;

&ldo;可我好想吃他這頓飯……他是我的茶啊。&rdo;溫瑞華抱住謝橘燈，把頭埋在她的頸間。

謝橘燈感覺到了她的眼淚，沒有去看她，只是拍拍她的肩膀，低聲道，&ldo;那就換杯茶喝，既然烏龍茶喝不到，那就喝綠茶，總會再有一杯茶的，不是麼。&rdo;

這樣其實就是躲避視線吧……哭了就好了，哭了之後接著站起來往前走，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沒有什麼走不下去的路。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