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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在裴予質身上毫不奏效。
他朝著楚風荷走了幾步,咄咄逼人。
“驚訝嗎?你從來不進他房間,不關心他,當然不會知道了。你甚至也不知道他對花粉有過敏症狀吧?不只是他的書房,整個裴家每天都換一次的鮮花,你讓他隨時都活在痛苦裡。”
這是楚風荷從來不知道的事情,即使不關心裴予質,也多少會受到衝擊。
女人質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裴家的事情?”
“我是誰?”裴令笑了笑,“我是誰並不重要,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把我當人,唯一有可能被你們當人的,也在你們的陰影之下逐漸變得不正常了。”
頭疼加劇,可裴令不想去管了。
他握緊了手中的胸針,已經鬆開的針頭刺入面板,但他渾然不覺。
“你該問為什麼裴予質從來都不說。因為他自己明白,從幾歲開始就成了你們的棄子。”
裴令開始享受將真相一點點剝開的痛感。
“裴先在外面養私生子,你倒好,不關心也就算了,等到他終於熬到成年,你又去找了個野孩子寄託你的愧疚。發現良心有愧,但為時已晚了,裴予質已經變得比你們夫妻更冷漠了,是吧?”
啪。
一個耳光落在了裴令臉上。
力氣很大,裴令被扇得偏過頭,臉頰的刺痛感逐漸浮上來,嘴角似乎也破了。
他回頭看去,楚風荷的冷靜依然不減,並且也沒有因為他的揭露而有一絲的惶恐與悔過。
也是,這種人怎麼可能悔過呢?
“你是……”女人接下來的話到了嘴邊,卻遲遲沒說出來,或許是說不出來。
裴令冷冷地看過去,目光陰狠。
“養不熟的狼崽子……”楚風荷喃喃開口,“你有什麼資格置喙裴家的事情?以為你會幫裴予質重新變回正常人,你卻做了些什麼?”
想起來了啊,那更好了。
裴令盯著這位“母親”,問道:“您說,我做了些什麼?”
楚風荷連憤怒都是內斂的,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你讓他從一個不吭聲的怪孩子,變成了敢和父母作對的人。”
“作對?”裴令真實地笑起來,“那我功德無量了。”
面對他的瘋癲,楚風荷愈發冷靜。
“生日那天他幫你藏玩具,被發現之後,他竟然找到我們,想把東西要回去。”女人語氣中透著不理解,“在那之前,他一直都懂得玩物喪志的道理,也明白被收走的東西是不可能再要回去的,是你求他幫忙的。”
那個魔方。
裴予質拿走,卻聲稱不小心弄丟的那個魔方。
所以裴予質騙了他……騙了他……
生日宴那天夜裡,裴予質回來得晚,是因為去找父母索要東西。平日裡從來不違背父母意願和規則的人,竟然主動去討要一個破舊的玩具。
“那幾年,裴予質為了你的事情來找過我們多少次,你要裝作不知情嗎?”輪到楚風荷質問他,“就連安排你出國的時候,他甚至想要和你一起去。”
裴令身形一晃,扶住了沙發才堪堪站穩。
和他一起出國?
這聽起來比他重生了都荒謬。
他甩了甩痛到極點的腦袋,竭力維持冷靜:“不可能……你編也編得有邏輯一些吧?他為什麼要做這些,我只是一個影子而已……”
“你應該是,可你沒能做到。”楚風荷上前一步,語氣沉下來,“你是個失敗品。”
失敗品?
裴令沒反駁這句話,可雜亂的思緒都因為這句話而集中了。
他想起來了,自己支開其他人,原本是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