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父子(第2/5 頁)
柔中帶剛,即使是面對南國的霸主橙世也絲毫沒有畏懼。
“你在玩火,在試探朕的底線。別說殺你這罪子,便是殺了你,藍山國的國主都得到這裡來賠禮道歉。你信也不信。”橙世似乎不滿意有人能在他的威權下如此自然,眼睛一掃,商仲尼右手的食指也切去了一截。
“我父親惹到你了,你斬我幹啥?想知道什麼,你倒是問啊?”急得商仲尼說話都靈光了,好傢伙,兩句話斬兩指,兩人風輕雲淡的,有人想過他嗎?
“殺我有什麼用?藍山國少了一個飯桶,大祭司的位置上少了一個蛀蟲,還讓王族和祭司族團結一致,你將得到一個強大的多的藍山國。這種蠢人才會做的事情,你會做嘛?”商春峰的角度極其刁鑽,沒有理會兒子的傾訴,而是把視角拉開到了國家實力層面上,殺敵人是為了削弱敵國的實力,但如果殺人卻讓對方的實力更強了,那麼殺人的目的也就不存在了。
“能說出這番話,看來外界傳聞有一半是不能信的。由此看來,論道勝率0%多半也是假的。”
橙世又擺了擺手,嚇得商仲尼正要罵娘,發現只是把他重新關回原位,看來今天的手指是保住了。
“那個是真的,我這個人不喜歡辯論,尤其不喜歡論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離道十萬八千里,仗著自己這點微末道行,去揣度天道,豈不是和瞎子摸象一樣的無知。這種無知的要顯示自己智慧的事情,我做不來。”商春峰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失落或者愧疚來,這種丟了大人的事情在他這裡彷彿微不足道似的。
“哦,這倒是引起了朕的興致,朕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你這樣真正無慾無求的人了。開口吧,開口求朕,朕一高興說不定就放了你這逆子。”
橙世也被這個說法吸引了,換個其他人或許覺得這話甚是無聊,但橙世作為這世間少有的入道之人,深深的感覺到,瞭解的越多,越是如履薄冰,越是謹言慎行,越是覺得天道不可言。
某種程度上,商春峰這個說法,算是他的知音人。
“你錯了,你完全錯了。你以為你贏了,其實你輸得最慘。”商春峰玄乎的講了兩句謎語一般的話。
這話,成功的引起了橙世的注意。
他已經多久沒有聽到有人說他錯了?
有多久沒有體會過輸的樂趣了哪?
這人,有點意思。
也只有這樣的二世祖、混不吝敢在他的面前說出這樣不敬的話,因為他本就誰也不敬。
“哦,你說一說,朕一揮手就拿下你藍山國三州,一跺腳就將你藍山國最倚重的聖徒變成了囚徒。朕,有錯的機會嗎?有輸的可能嗎?”
“當然,陰陽相生,禍福相依。今天之勝利,就是明日之慘敗。你把聖徒的威風搶過來,戴在自己的頭頂。這樣是顯得高大了許多,但同時也就成了新的眾矢之的。之前那些討厭我兒子的,你猜,他們現在最討厭誰?”
這話說得很輕,沒有那種咄咄逼人,非要對方認同的霸氣,只是和風細雨,愛聽不聽的懶散勁。
這種懶散勁,卻穿過了橙世預設的心理防禦,他本來想了好幾個理由來反駁他,定要將對方自慚形穢,口呼萬歲。
可如今,他自己說服了自己。
壞了!
自己把天下富貴人的對手聖徒除掉了,那麼,自己就變成了那個新的對手。
還是不對啊?
舊的聖徒雖然已經成了囚徒,但新的聖徒還在位置上坐著。
然後商春峰一句殺人誅心的話,擊碎了橙世幕後玩家的美夢。
只聽他懶懶散散的說,“你說,像我這麼不著四六的傢伙都騙不了,你那套傀儡術,又能騙得了誰哪?”
冷汗已經從脖頸流入脊背,如坐針氈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