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3 頁)

有了這個把柄在手，也容不得他抓著公主的裙擺不放了。

按大殷朝律，已婚配的男子豢養奴籍外室，而不告知正妻、並取得對方同意者，徒一年。

&ldo;是。&rdo;瑞雪頷首記下，又問，&ldo;若是沒有呢?&rdo;

董靈鷲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案，平靜地道：&ldo;一定要有。&rdo;

瑞雪心領神會：&ldo;是，奴婢會告知他的。&rdo;

兩人交談結束，瑞雪便絲毫不耽擱地動身出宮，她取走腰牌，換下宮裝，在宮門關閉之下離宮辦事。

她離開之後，宮中的一等女使們面面相覷，躊躇猶豫，都沒敢立刻上前。在屏風邊上換鏤空香球的蔣內人不知道讓哪個宮人推了一推，遞了杯茶。

&ldo;給娘娘送去。&rdo;

蔣內人不知所措地端著茶水，探頭望向正殿，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跟對方道：&ldo;我不行的。瑞雪姑姑呢?月婉姑姑呢?我膽子小，我是侍候不好娘娘的……&rdo;

對方道：&ldo;月婉姑姑去掖庭宮挑小宮女去了，瑞雪姑姑剛走呢。&rdo;

蔣內人正要推辭，見滿殿的一等女使們都盯著自己看，頗有些進退不得的架勢。幸好角落裡謄抄公文的鄭玉衡擱下筆，她彷彿抓到救命稻草般，跟相熟的小鄭太醫道：&ldo;您幫奴婢送去吧，奴婢不敢跟娘娘說話的。&rdo;

這只是舉手之勞，鄭玉衡自然應允。

他將公文放到書案上，又把茶盞送到太后手邊。此時董靈鷲已經裁定完所有職務空缺的任命，移手過去拿起茶杯，沒有一下子抓住茶盞，反而觸到了另一人的手。

瑞雪奉茶時，總會放同一個位置。鄭玉衡並不知道這一點。

董靈鷲碰到了他的手指，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忽然道：&ldo;玉衡?&rdo;

&ldo;嗯……&rdo;鄭玉衡應答的話都說了一半，才驚醒過來，發現對方不一般的稱呼，他語調一頓。

她盯著對方露出驚訝神情的臉龐，墨眉星眸，清俊溫雅，那樣純淨、無辜。有那麼一瞬間，常年身居高位的董靈鷲，在極為平靜柔和的表面下，翻湧起一縷將他心中的清白自持全部摧毀的念頭。

鄭玉衡默默地道：&ldo;臣……臣惶恐。&rdo;

董靈鷲問：&ldo;那你母親怎麼叫你，讓哀家學學，衡兒?&rdo;

鄭玉衡的臉色變得很糾結，他敗下陣來，想了很久，還是道：&ldo;……臣更惶恐了。&rdo;

董靈鷲忍不住笑，短暫的一言一行之間，那一縷殘酷侵奪的想法被收束得無影無蹤。

作者有話說：

公主：哪來的小狐狸精

小鄭：?

第13章

與此同時，歸元宮。

孟誠跟孟摘月屬於一母同胞的兄妹，關係向來很好。自孟摘月出嫁後，他偶爾對皇后說起，都十分思念這個妹妹。

可惜他的盈盈妹妹是個&ldo;小沒良心&rdo;，即便是進了宮、拜見了母后，一時三刻竟然也不到歸元宮來，孟誠得知此事後，還是讓他身邊的掌印太監商愷遣人從慈寧宮請過來的。

公主進入歸元宮中，也不行禮，而是在殿內環顧左右，笑道：&ldo;皇兄竟孤零零地在這裡，也沒個紅袖添香的人服侍，皇嫂怎麼不來探一探呢?&rdo;

她不說還好，一說起，孟誠便想起上一次因徐妃的事情，王婉柔被母后教誨，而後便跟他冷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