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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令人頭疼的檔案，一邊苦艾艾地伸手到處摸索還能再利用一下的菸頭兒。

一個姑娘走了進來‐‐伶俐、整潔、修飾得體;典型的紐約淑女，他的速記員。

&ldo;有個先生想見你，格蘭特先生。&rdo;

&ldo;放馬仔?&rdo;

&ldo;對不起，請再說一遍?&rdo;

&ldo;流浪仔吧‐‐想找個活計?&rdo;

&ldo;好像是吧，他說他帶著一封霍恩先生給你的信。&rdo;

&ldo;哦!快讓他進來，小姐。&rdo;

她扭著小巧的屁股出去了，不一會兒又把門大敞開，引進一個衣著破舊的西部大漢。

來訪者那登著高跟牛皮靴的大腳重重地踏進來，木頭地板一陣山響。這人把一頂破爛的墨西哥寬邊帽攥在手裡，身上穿著件久經風吹日曬而褪了顏色的方格呢衫，皮靴則已經磨爛了&ldo;請進!&rdo;格蘭特熱情地說，他用賞識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來訪者，&ldo;那麼，巴克讓你帶來的信呢?&rdo;

來訪者颳得溜光的臉有點不對勁兒，甚至有點嚇人‐‐左半個臉的面板是紫褐色的，而且疤痕累累。這片疤痕自下巴一直延伸到眉骨一下一英寸的地方。右側腮上有個同樣顏色的點子。似乎是給他遭受的火焰或酸液燒傷劃上了一個句號。牙齒很爛，布滿褐色的牙垢……比爾&iddot;格蘭特微微聳了下肩膀，把目光移開了。

&ldo;是這樣，先生。&rdo;此人嗓音粗啞，&ldo;巴克跟我，我們是老相識啦，格蘭特先生。二十年前就在德克薩斯一起逮長角野牛。巴克，他是不會忘了朋友的。&rdo;他在衣袋裡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個皺皺巴巴的信封，遞給了格蘭特，接著就焦灼地盯著後者的表情。

格蘭特讀出聲來：&ldo;&l;親愛的比爾，到你那兒去的這位是班傑明&iddot;米勒，一個老朋友，需要找個事兒做……&rdo;，信上還有一些內容，格蘭特兀自看了下去。而後，他把信放在桌子上說，&ldo;坐下吧，米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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