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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出來了。公告牌上赫然寫著&ldo;襄陽城新城主‐‐吳國無限帝國之荊州軍團。新任太守金戈鐵馬&rdo;這是個什麼人物,聽都沒有聽說過。我領了賞金正準備回頭,卻被幾個生意模樣的人攔住了去路。為首的一個伸手就向我要錢。
&ldo;老兄,沒有你這樣的吧。這和攔路搶劫有什麼區別!&rdo;我憤憤不平卻又理直氣壯,畢竟現在這裡是東吳的地盤了,容不得這些人再像在蜀國時那樣目無王法了。
不過那人卻不依不饒地從我胸口掏出一張欠條來讓我自己看個清楚。我還沒看完,就差點沒七竅流血而亡!那張司馬老兒昨夜給我的所謂秘方,竟然是張欠條。一夜之間,我就從清白之身淪為債臺高築了。不但還沒有捂熱的賞金就這麼被搶走了,還被強行拉去做工。而那欠條上的數字,我是做三輩子工也還不清的。
這當然是昨天傍晚那對陰險的主僕所暗算的結果,然而當時的我,哪裡會知道這些陰謀的存在呢,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要怪還不是得怪自己貪心。一邊打工,一邊只能一遍遍地咒罵那欠條上的名字‐‐司馬徽。
必須想點辦法。幹完一天活的我做在馬廄裡反覆思考著脫身的辦法。可雖說東吳新攻下的城池,但一切卻都井井有條的,我就這樣逃走也太顯眼了,勢必被抓回來。再加之我相貌出眾,特徵明顯,晚上之前還是待機吧。
&ldo;……嗯……&rdo;我思緒萬千之間正欲進入夢鄉,卻聽得有輕輕地呻吟之聲從馬廄深處傳來。我側過身去撥開另一邊的稻草,這才發現有個儒生模樣的人正躺在馬廄裡輕輕地呻吟著,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004 沒了國籍
正當我思索著如何從司馬老兒的騙局中脫身時,卻莫名其妙地聽到了一陣嘆息聲,難道是自己聽到了自己的心聽?我甩了甩頭清醒了一下,才發現那嘆息之聲是從馬廄另一邊傳來的。竟是一個葛巾布袍,黑鞋黑帽的儒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看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否則跑到馬廄來幹什麼。
既然同是窮人,沒準他和我同病相憐。於是我也放鬆了警惕,慢慢靠過去道:&ldo;大丈夫當斷不斷,卻只在這裡嘆息是為何!&rdo;心中可以憐憫,但語言要的是氣勢。
那人一看身邊突然之間靠過來一人,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懊惱,一張老臉一陣扭曲之後,只輕嘆了一聲,並沒有接我的話頭。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對我沒興趣,我卻來了勁頭,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ldo;有什麼事,不妨先說出來,說出來就會輕鬆。沒準許小弟我還幫得上忙呢……&rdo;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司馬老兒的騙局還沒脫身呢,又在這兒充好人了,沒準兒這裡又是一場騙局。可不能被這麼拙劣苦肉計給騙了。&ldo;……要幫什麼忙,你先說說看!&rdo;&ldo;新野……能帶我去新野否?&rdo;那儒生一聽我要幫忙,一下子也來了精神,眼睛裡呼啦一下閃出光來。
&ldo;新野小縣,無錢無糧,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再說了,那是蜀國的地盤。你不是有兩條腿嗎!自己走去不就得了!何故要找人同去?&rdo;我已經漸漸對他失去興趣了。這種騙局未免太誇張了!再找個小十歲騙去吧。
&ldo;我本當獨行,無奈沒有盤纏,又不識去路。&rdo;他這一句差點沒讓我飛出馬廄去,原來是個窮光蛋。誰要是送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ldo;這位兄臺,您這輩子是到不了新野了,還是安安穩穩呆在這裡吧。老老實實做點小買賣,也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