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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剛好，逼仄的空間，曖昧的距離，爛醉的女人，彷彿下一秒就會意亂情迷，荒唐的，肆意的放縱。

程舒諾腦袋很重，實在算不上清醒，僅剩的那點理智，讓她勉強抬手推身前的人，&ldo;離我遠點，很煩。&rdo;

她抱怨，話語有些不耐，見男人不為所動，她又斷斷續續地說：&ldo;我很煩，沒心情，和誰都沒興趣。&rdo;

她垂著頭，態度懨懨的，看狀態確實對什麼都沒興趣。

林宴聽到這，退開一點，他托起程舒諾的下巴，垂眸凝視她，嗓音很悶，&ldo;你喝醉了。&rdo;

程舒諾隨著他的動作，被動的抬頭，怔怔看著他，她眼神有些散，起了層白霧，&ldo;我沒有。&rdo;

她不願承認，卻早沒了先前在包廂的氣勢，眼下有些無助，也有迷茫，表情無辜又可憐。

林宴抿著嘴，眉眼壓著眼，他不置可否，程舒諾卻長長撥出一口氣，眼睫煽動，&ldo;我很累，你能放手嗎？&rdo;

林宴右手還搭在她腰上，摟著她，強勢地把她壓在牆上，她身上只有單薄的針織衫，牆壁靠的久了，寒意便滲透了過來。

她聲音很小，有點祈求的意味，林宴想了想，稍微往後撤了步，沒讓她繼續靠著牆，圈在她腰間的手臂，卻依舊沒有鬆開。

程舒諾還是走不了，反倒離他更近了，她拍了拍腰上的手腕，有些惱，&ldo;你放手，都說了不喜歡，不喜歡你。&rdo;

她有氣無力地說，林宴黑眸緊緊看著她，語氣略沉，問：&ldo;不喜歡我？還知道我是誰？&rdo;

程舒諾酒量差，林宴比誰都清楚，喝多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當初交往的時候，程舒諾醉過一次，兩人的第一次，程舒諾就是借著酒勁，和他混亂的糾纏。

也是那一次，兩人確定了關係。

程舒諾眼神和他錯開，低頭看著自己腳尖，好一會，輕輕&ldo;嗯&rdo;了聲，她緩緩道：&ldo;知道。&rdo;

她很輕地吐出兩個字，沒再拍男人落在她腰間的手腕，重新抬眸看他，目光那麼深，那麼沉。

林宴視線和她觸上，此刻的程舒諾，哪裡還有平日的半分強勢，她柔軟地看著他，兩腮紅紅的，眼睛又霧濛濛的，林宴卻被這麼一眼，看得渾身都不自在，眼前的女人，和他記憶力的女孩飛快重合，程舒諾應該是這樣的，她軟弱，乖乖地追尋著他，無條件得依賴他。

他嗓音不斷地低下去，&ldo;那你是不是應該問我，為什麼跟出來？&rdo;

林宴有意停頓了下，摟著程舒諾的手臂越發收緊，&ldo;又為什麼對你這樣？&rdo;

程舒諾也不知怎麼的，聽了他的話，突然就笑了笑，搖頭說：&ldo;你總有你的理由，不想說的，我問了也是白問。&rdo;

她沒看他，尾睫顫了顫，聲音細細的，&ldo;和你在一起，一直很累。&rdo;

林宴心裡想過千百種答案，卻怎麼也沒料到程舒諾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他當下有些愣住，程舒諾卻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語氣嚴肅：&ldo;你先放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rdo;

林宴看她，表情惶然，眼底很多情緒疊加，酸酸澀澀，層層疊疊，他被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織住，好一會，才勉強穩住聲線，問她：&ldo;你要做什麼？&rdo;

程舒諾板著臉，很認真地說：&ldo;尿尿，我快憋不住了。&rdo;

&ldo;……&rdo;

她扭了下腰，想掙脫束縛，&ldo;真憋不住了呀。&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