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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趙經理的話一點也沒有錯。恕我多嘴，請您看在夢老師的份上，就幫蔡經理這個忙，如果出了什麼事，都由我和蔡經理承擔好嗎？”

“蔡經理，你們今晚上演的是什麼戲。”

“《孔雀東南飛》。”

“您想要我演什麼角色？”

“女主角劉蘭芝”

“幾點鐘開演？”

“八時正。”

沉香看了看手錶，說：“現在離演出只有半個小時了，加上路上的時間、化妝的時間，顯然來不及了，我建議你們先上演一個摺子戲，劉蘭芝我來演。”

“沉經理太謝謝你了！”蔡經理感激地說。

“不必謝了，抓緊時間走吧！”

在去東明市大劇院的路上，沉香和趙副經理坐在轎車後排座。趙經理與沉香同期進越劇團，是一對好姐妹，她內心感謝沉香將她提拔為副經理，在工作上生活上處處關心、支援這個既是領導又是姐妹的沉香，她提醒說：

“沉香，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晚上這件事是他們故意出的難題？到劇院後，我以戲服不合身為藉口將這場演出推辭掉。”

“你看出來了，我何尚沒有識破，我只不過沒有把他們戳穿而已，這可能是夢筆的主意，他想試試我到底有幾斤份量。”沉香眺望著車前方表情嚴肅地說。

“在我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搞突然襲擊，對你非常不利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騎驢看書，走著瞧吧！”沉香看到前排的助手和蔡經理也在用他們本地的方言在嘀咕，囑咐趙副經理：“到劇院後，你首先去檢查服裝是否合身，再去檢視一下他們上演的《孔雀東南飛》是採用哪一種版本，查明後以上馬上回來告訴我。”

由蔡經理出面，邀請沉香救場這一齣戲果然是夢筆一手導演的。

夢筆胸有成竹地坐在東明市大劇院觀眾席第二排正中的位置，蔡經理陪坐在他邊上。夢筆悠閒地嗑著瓜子漫不經心地看著臺上演的摺子戲，他為自己一箭四雕的計劃暗暗自得——

沉香是否長得漂亮，在臺下一目瞭然。《孔雀東南飛》中劉蘭芝飾演的角色喜、怒、哀、樂樣樣俱全，可以全面體現一個演員的表演功底，是檢驗沉香演技的較佳途徑。突然通知演出，可以考察沉香的越劇知識面、表演面和心理素質。假如沉香表演出色，自己為她編寫《新紅樓》劇本會物有所值，還有可能在越劇界流芳百世；假如沉香堅決推辭不上臺表演，就證明她徒有虛名，沒有一點表演實力；假如演砸了，責任可以推給東明市越劇團，自己可以以此為藉口推辭編寫劇本，在朋友魏山伯那邊又有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八點三十分，《孔雀東南飛》正式開演。

漂亮的報幕員在臺邊亮相，她用清脆的嗓音說：“女士們、先生們：今晚，我們榮幸地邀請到了××省‘群芳獎’一等獎獲得者，*絕美的沉香小姐主演《孔雀東南飛》，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沉香小姐表演！”

在稀稀拉拉的掌聲中音樂漸漸響起，布幕徐徐拉開。

東明市的越劇歷史和桂州市不相上下，出過不少越劇名人，市民對越劇有很高的欣賞水平，他們可能說不出東明市市長的名字，卻絕對不會說錯某一本越劇中男女主角的名字。今晚，他們本來是來看本地的兩位頗有名氣的小旦、小生的演出，演出前臨時換了一個他們不熟悉的演員，心中有點不高興，但已坐下也只得看下去，如果演得不好，他們就會當場提意見，甚至喝倒彩。

夢筆睜大了眼睛看著沉香扮演的劉蘭芝上場，全場觀眾全部盯著新的女主角上場。

當沉香扮演的劉蘭芝在臺上亮相時，全場的男男女女都被罕見的美貌吸引得幾乎停止了呼吸；當她唱起“惜別離”的歌曲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