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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我最親的人,可惜,後來,我們甚少聯絡,我甚至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獨身或是有了家業。
曾幾何時,我們近在咫尺,現如今,卻遠隔天涯。我們曾經一起瘋、一起鬧、一起捱打;我們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走過或青春或懵懂的年歲。
少時不識愁滋味,我們笑靨如花,如今想想,不過一場浮歡舊夢,夢醒了,我們各奔東西,從前笑過鬧過、哭過疼過的日子,就像是長翅膀飛了;又像是被風吹散的薄霧,了無痕跡。
——以上這一段兒,摘自我的日記。
確切地說,是20XX年,8月12號得日記。
說實話,我這人兒一般不愛寫日記,懶固然是一方面兒,還有一點特別重要………如果我在日記裡說了什麼私密的事兒,又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了,那我就連否認也是徒勞。而我這人兒一向比較聰明,所以堅決不幹這種能讓人抓住把柄的事兒。
不過我這人還是比較感傷的,尤其經歷了一次次的離別,我那顆堅強的心臟也有些堵得慌,又沒處發洩,因此我只能寫點兒東西,聊表心意。
當我一氣呵成,寫完以上這段,我忽然覺著,其實等我真正當媽以後,即便是不出門兒,也有了一份兒職業………比方說,搞創作,小說或是散文,我自認為自個兒都特別有潛質。
話說到這兒,我們得往前倒,給您先說說,我跟顧雲清送陸子言走那天兒的場景,因為我覺得,那天的事兒,還是比較值得一提的。
畢竟,那是我這輩子,倒數第二次見陸子言;您甭著急問倒數第一次是什麼時候,這個,往後我指定得交代清楚。
那天的事兒,是這樣兒的………
這程子,好容易清淨些,可身邊兒一個個都跟逃難似的離開錦城,導致我心裡特別傷感,常常惆悵地仰望天空,可就是不掉眼淚兒。
陸子言走那天,我和顧雲清去送了,我們沒進機場,而是在機場附近碰的面兒。
陸子言攏共就帶了一個小行李箱還有一臺筆記本,當然後來為圖方便,陸子言把筆記本也塞行李箱裡了。
我很費解,因為陸子言這模樣兒,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出門兒遠行,充其量像是去出趟差的。
陸子言和顧雲清很鄭重地道別,然後又說了幾句就把注意力轉向我。我抬頭,盯著顧雲清,表示我打算要給陸子言一臨別的擁抱。
我看顧雲清沒什麼反應,就大膽地往前走,然後伸手摟了一下兒陸子言。
我摟陸子言時,一個字兒都沒說,因為我覺著,以我跟陸子言這些年一起經歷的而言,這時候,要是說一句“一路順風”或者“路上小心”,都會顯得太過生疏,甚至有點兒矯情,所以我乾脆什麼都沒說。
在我抱住陸子言那一刻,陸子言的身子很明顯僵了一下兒,我不太確定,陸子言這時激動的還是震驚的,但是我要做的,已經做完了………這算是我最後友好的表示,因為從那一刻,我就有預感,這可能是我跟陸子言這一生最後一次見面兒。
當然後來的事實證明,我的預感不大準,但這並不影響我往後孜孜不倦地預感。
陸子言被我抱著,也沒言語,這會兒,我算是嚐到了相顧無言是什麼滋味兒,不過由於我兩都比較理性,所以沒有潸然而下的淚千行。
直到陸子言離開的那一刻,我才發覺,說是送別,可我跟陸子言壓根兒一句言語上的交流沒有。
從當年的一句丫頭,到如今恍若隔世的二十年後;我倆從膩膩歪歪的小情侶到現今的無言以對,其中滋味兒,不是幾句話兒就能說得明白。
若說橋歸橋路歸路,其實從今兒個開始,才是我和陸子言真正的各不相干,甚至幾年後,在馬德里的街頭偶遇,我倆幾乎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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