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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霍陽州在看預測評論, 陳晰隨口道：「別看了，我肯定是第二名。」

「這你都知道？節目組已經定了？」有一些節目會提前定好名次, 霍陽州擔心陳晰遇到了黑幕。

「沒定。」陳晰指了指各位參賽歌手的資料, 給霍陽州做詳細的解說，老歌手實力雄厚，排名一直都很穩定, 只要他發揮不失常, 冠軍基本上就是他了。

「你會贏過女神？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她嗎？」

「但綜合這幾場的比賽來看，我的成績都比她好。」陳晰倒是沒那麼驚訝, 「女神不太合適這種節目，不是說她唱得不好，是觀眾沒那麼容易討好。」

馮聽曼的時代已經過去, 她閃耀過，輝煌過, 人們提起她還是會一臉崇敬，卻不會再狂熱，因為有新人代替了她的位置。

粉絲贏過偶像……霍陽州擰了擰眉心, 到時候一揭開面具，馮聽曼會不會心裡不平衡？

他側過頭，看到陳晰將已經改好的曲譜收起來，蹲在床上鋪被子。

陳晰在家裡一向穿得簡單，洗完澡從衣櫃拖一件出來套上就了事。燈光明亮，照得他的面板愈發瑩潤白皙。黑色的頭髮微長，低下頭時細碎地垂下，擋住他部分視線，嘴裡哼著不知名的調子，動作輕快。

……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把這個事放在心上的樣子，反倒顯得自己想多了。

揉了揉眉心，霍陽州不放心地拿出手機再刷了刷評論。

果不其然，有一些敏銳的粉絲注意到了陳晰和霍陽州的那一番對話，將陳晰各場比賽都剪出來做分析，還試圖透過他那完全看不出身材的玩偶服裡分析出裡面裝的就是陳晰。

【電話響了：陳晰以前就裝扮過小氣兔，還和霍陽州組過cp，『路過的滑稽小丑』肯定是他！】

【畫風不太對：不可能，陳晰怎麼可能解決自己的終身問題】

【眼眶發黑：也有可能是陳晰在說謊，畢竟沒規定一定要說實話，霍陽州那麼一問，他一緊張說不定就開始扯了】

【老猿：不可能，一般上臺的選手能說的都會說，不能說的就乾脆不回答，最後，晰晰我宣你啊，嫁我吧！】

劃過螢幕的手指一頓，霍陽州火速註冊了個小號。

【使用者188888：陳晰我的！[陳晰表情包，說得對]】

做完這一切，霍陽州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地放下手機。太衝動了，不過感覺還不賴。

「你在做什麼？」陳晰已經鋪好床，「要睡了嗎？還是要繼續玩手機？」

霍陽州收了手機放在床頭：「不玩了，早點睡。」

只留下一盞夜燈，陳晰打了個哈欠鑽進被子：「晚安。」

「晚安。」

黑暗中，霍陽州輕聲回應，他是第一次不是在自己的床上也能有個好眠。

沒有固定的時間點，每天睡到自然醒，有時候比陳晰還要早些，能看到他閉著眼睛，長而黑的睫毛垂落，在臉上留下一層灰色的陰翳，鼻翼隨著呼吸一聳一聳，雪白的臉頰暈出淡粉色的壓痕。

或是晚一些起床，身邊人已經打理完畢，回頭看到他醒來，抓了一把頭髮整整衣領，告訴他早餐已經做好，他吃了一半另一半留給他，還在灶臺上熱著保溫，要記得吃完把碗筷洗了。

連帽衛衣子再套個羽絨服，又暖又帥氣，陳晰對著還沒完全醒過來的霍陽州來了個k，轉身就走了。

霍陽州：「……」

冬日的天空都是灰濛濛的，房間裡窗簾拉得很嚴實，夜燈也不甚明亮，他其實連陳晰的表情都看不大清楚，卻莫名地接收了陳晰的眼神。

伸手往另一邊的被窩探了探，裡面還殘留著離去人的體溫，溫暖舒適。

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