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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一高度,而且還是居高臨下的。
這兩扇窗子就是憲兵隊長的房間的窗子。
也許是由於正直的隊長沒有在意,也許是由於國庫拮据,這兩扇窗子上沒有掛簾子;靠了憲兵隊長為了歡迎他的客人而點燃起來的兩支蠟燭,摩岡和瓦朗索爾對這個房間裡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可以一覽無遺。
突然,摩岡抓住了瓦朗索爾的胳膊,抱得緊緊的。
“嗯!”瓦朗索爾說,“又有什麼事了?”
羅朗剛才把他的三角帽扔到一張椅子上,摩岡把他認出來了。
“羅朗·德·蒙特凡爾!”他說,“羅朗穿著中士的制服!這一次,我們終於找到他了,而他還在找我們的線索。我們可別失去了他的蹤跡。”
“你要幹什麼?”瓦朗索爾覺得他的朋友要離開他。
“我要去通知我的夥伴們;你留在這兒,盯著他;他在解下軍刀,放下手槍,看來他要在隊長的房間裡過夜了:明天,不管他走哪一條路,我相信他總會被我們中的一個盯上的。”
摩岡說完便從乾草堆的斜面上滑下去,他的同伴等他消失以後,便像一個獅身人面像那樣俯伏在那兒,不讓羅朗·德·蒙特凡爾越出他的視線。
一刻鐘以後,摩岡回來了,憲兵隊長的窗戶也像兵營其他窗戶一樣,變成了漆黑一片。
“怎麼樣?”摩岡問。
“是這樣的,”瓦朗索爾回答說,“事情就像世界上最平淡無奇的事一樣結束了;他們脫去衣服,吹滅蠟燭睡覺了;隊長睡在床上,羅朗睡在行軍床上;現在他們很可能在比賽誰打鼾打得響呢。”
“這樣的話,”摩岡說,“祝他們晚安,也祝我們晚安。”
十分鐘以後,這個祝願便實現了;兩個年輕人就像兩個對他們的同床朋友沒有任何危險的人一樣睡著了。
第41章 驛站客店
當天早上六點鐘光景,也就是在二月末的一天,灰濛濛冷冰冰的太陽昇起來的時候,有一個騎士用馬刺刺著胯下的一匹驛站小馬,後面跟著一個負責把馬牽回來的馬車伕,從馬孔或者聖朱利安大路走出了布林城。
我們所以說從馬孔或者聖朱利安大路,因為在離開布林一法裡的地方,大路分成兩條,一條筆直向前,通向聖朱利安,另一條向左拐,通向馬孔。
來到兩條大路的分叉口時,騎士準備向馬孔那條路走去,突然有一個好像是從一輛翻倒的馬車下面發出來的聲音在呼救。
騎士命令車伕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果然,有一個可憐的種菜人被壓在一輛運蔬菜的車子下面。他大概是在車輪卡進溝裡想把車子扶住的時候失去平衡摔倒的;車子壓在他身上,總算運氣,據他說,他希望他的身體沒有被壓壞什麼,因此他只要求一件事,那就是把車子重新翻過來;他希望翻過來以後,他也可以重新站起來了。
騎士對這個陌路人很有同情心,因為他非但允許車伕停下來,為種菜人解決他所遇到的麻煩,而且他還親自下馬,幫助車伕把車子翻過來,不但把車子扶正,還把車子拉到了大路上;這個騎士不過是個中等身材,他有這樣的力氣是別人始料所不及的。
隨後,他又想幫車子下面的人站起來;可是那個人說對了:他沒有受傷,如果說他的腿還有點兒發抖,那也是為了證實“酒鬼們也有一個神祗”這句諺語。
種菜人千謝萬謝,抓住了他那匹馬的韁繩,不過同時也是為了——這是一望而知的——穩住自己,他牽著他那匹馬向那條直路上走去。
兩個騎馬人又重新上馬,策馬快跑,很快就消失在離莫內樹林五分鐘路程的大路拐角上。
他們剛一消失,種菜人的神態突然大變:他拉住馬,挺直身子,把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