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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顏哥，我帶了杏花樓的點心過來。你要不要嘗嘗？&rdo;他一進化妝間，便直奔顏斐而去，完全視唐敘為空氣。

顏斐剛化完妝，他眉目清冷，狹長的眼尾掃過牧雨軒，微微一笑：&ldo;謝謝，不過我不愛吃太甜的東西。你給唐敘吧。&rdo;

唐敘沒想到這皮球會踢到自己身上，他尷尬地咳嗽了聲，等著牧雨軒變臉色。沒想到那人竟笑眯眯地走過來，把手中的紙盒遞給他：&ldo;唐哥，你嘗嘗？&rdo;

&ldo;不了，我剛上完妝。&rdo;唐敘哪敢吃他的東西，他勉強笑了笑：&ldo;謝謝啊。&rdo;

牧雨軒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但他也沒表現出來，仍是笑吟吟地讓助理把點心分給了工作人員。

&ldo;《亂臣》第18場第一鏡，action！&rdo;

下午這場戲拍的是梁安坐在珠簾後替凌闕殿試，考察各州府的秋闈榜首。他一眼就看中牧雨軒飾演的穆宣，想將他收入麾下。但穆宣生性清高，又恃才傲物，對他極為不屑。梁安見他如此不識時務，氣得大發雷霆，差點沒將他逐出殿外。

李導話音剛落，唐敘和顏斐很快便進入狀態。唐敘在軟墊上玩著蛐蛐罐，顏斐則坐在珠簾後，翻看著入選殿試的花名冊。這時，太監尖利的嗓音響起。

&ldo;杭州府貢生，穆宣覲見。&rdo;

&ldo;皇上，坐好。

顏斐嚴厲地瞥了唐敘一眼，後者吐了吐舌頭，心虛地把蛐蛐罐收起來，不怎麼耐煩地看著殿外。

到這裡為止，一切都很順利。直到殿門開啟，牧雨軒的身影走進來。

&ldo;卡！&rdo;

李導擰著眉，看向呆愣在那兒不知所措的牧雨軒：&ldo;你這是去約會呢？這麼興高采烈的。&rdo;

&ldo;李導，我……不太懂您的意思……&rdo;牧雨軒笑得有些尷尬。

李導在心中輕嘆了口氣，想到這人的後臺，他還是露出笑容，耐心道：&ldo;你要覲見皇帝，參加殿試，激動是自然的，但你也清楚皇帝身後有個梁安，你對這種奸佞之人一向厭惡，想到要跟他共處一室，你會怎麼樣表現？&rdo;

牧雨軒立刻點頭：&ldo;李導，我明白了，再來一次。&rdo;

李導一揮手：&ldo;場記，重來。&rdo;

&ldo;杭州府貢生，穆宣覲見。&rdo;

牧雨軒收斂表情，秀氣的眉頭微擰，大步走進殿內。

&ldo;卡！&rdo;

李導從監視器後抬起頭：&ldo;雨軒，你也不是去見仇人，沒必要這麼過。&rdo;想了想，又道：&ldo;你剛進組，可能需要時間適應，不如你跟顏斐先磨合磨合，讓他給你講講戲？&rdo;

牧雨軒聽到他前面的話，神情還有些失落，到了最後一句，眼睛頓時一亮，看向顏斐。

顏斐苦大仇深地瞥了眼唐敘，後者聳聳肩，露出我也無可奈何的表情。

&ldo;行吧。&rdo;他嘆了口氣，理了理自己的衣擺：&ldo;劇本拿過來。&rdo;

十五分鐘後，場記打板，這條重新開拍。

牧雨軒的表現比之前稍微好了一點，不過仍然缺乏層次和情感，尤其在演繹輕蔑時，習慣性地瞪著一雙大眼睛。在唐敘和顏斐的對比下，演技稚嫩得簡直像個剛畢業的新人。

一條結束，在場的工作人員都不敢去看李導的表情。

李導坐在監視器後，沉默了幾秒，才道：&ldo;這條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