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夜歌豪,乘年少(第1/3 頁)
初試高中第一名,陳恆反倒拉著陳啟躲在房內,安心看起書。
只有客棧的店家知道他們父子住在那間屋,晚飯時命小二多送了兩道菜以示祝賀。其他住在此的學子,只知道本次案首在客棧內,相互一打聽卻發現誰也不是。
連保的四位書生中到有嘴快的,說了些陳恆的底細。眾人一聽案首是個七八歲的孩童,那裡還能忍得住。
自古文人相輕,誰不是寒窗苦讀出來,怎麼能容忍一個孩童爬到自己頭上。是故,在參加第二場考試時,大家都早早等在客棧大堂內,想看看這個案首是何許人物。
照例是四更灰濛濛的天,陳啟護送著陳恆走下木梯。前者看到堂下滿座的書生,十幾雙眼睛通通瞧向自己,一時也慌了心神。
“爹,繼續走便可。”
“啊……誒,是是是。”
從陳啟身後傳來兒子的聲音,讓緊張的莊稼漢回過神。強壓著心中不適,走下樓梯後,下意識往邊上一退,把陳恆的身影讓出來。他不動還好,他這一動到讓書生們將自家兒子瞧個明明白白。
嘿,你這個傻漢做的什麼事,這是你兒子啊。陳啟剛剛讓開,就在心中連連懊惱。怪自己的糊塗舉動,讓陳恆成了‘出頭鳥’。
陳恆自己呢?
他只是神態放鬆的朝著眾人笑一笑,算是對他們的回禮,便昂首闊步的朝著客棧外走去。縣試第二場在即,料這些書生也不敢做出什麼事來。
案首,是靠自己真才實學得來,旁人的目光又有何懼。
陳恆走在大街上,涼風一動,吹動著他的青色衣袍。
那十幾名學子眼見案首都出門了,那有不跟上的道理。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這幫人就老老實實走在陳恆的身後,好像群星捧月般‘護送’著他來到縣衙。
這樣的出場,自然引起其他學子的注意。
眾人在等待入場之際,相互交頭接耳,述說關於陳恆的訊息,目光時不時落在被大家圍在中心的陳恆。
“這次的案首……怎麼會是他?”
“羞煞我矣,羞煞我誒。”
一個考生抱臉而去,顯然是不準備考了。
“哼,再過兩日,等他試卷張貼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有何等能耐做這個案首。”
人群的議論,陳恆不會放在心上。他等待著入場的訊號,恰好此時有官差出來,喊出允許入場的話來。
陳恆順勢邁開步,他只是案首又不是縣官,本沒有優先入場的權力。可也不知何故,他才一邁步,前排的人群如潮水般向兩側散開,反倒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陳恆不禁莞爾一笑,也不在意。坦然的走完流程,施施然邁進縣衙。上一次的座位是‘乙十三’,這一次他的座位到成了‘甲一’。
位置更是好找,就在縣令的眼皮底下。在他位置略靠後一點,便是‘甲二’‘甲三’的考桌。
待所有考生坐定,依舊是分發試卷、亮考題的過程,不用多做講述。只是陳恆在答題時,能感覺到縣令的步伐常常落在身側。但他一心作答,也能做到視之如無物。
許縣令的行為,自然是為了檢查他親手挑中的學子,是否有作弊的嫌疑。在幾次看過陳恆的文章後,他終於點頭放心,回到自己座位上開始得意。
許縣令在得意什麼呢?
哈哈,這還要從改卷那晚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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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試卷疊放在公案上,許平之一人攬下改卷的重任。按制,縣中的教諭也可以參與閱卷。很多縣令圖省事,也會讓縣丞參與進來。
天下那麼大,縣令那麼多。只要沒人知道,也不會被人特意追究什麼。可許平之是何等小心謹慎的人物,揚州知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