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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不敬?」
江吟嫿有些摸不到頭腦。
「第一大不敬,雖是演戲,卻還是對王妃口出狂言了。實屬不該!」
江吟嫿知道了,他在說前日故意在花園引起爭吵的事情,黎健說王爺這輩子都瞧不上自己,還說其他的傷人的話。
「第二,我千不該萬不該,還傷了慎之姑娘。」
「第三,雖然是演戲,您還是因為我被禁足,受歹人驚嚇了。」
嘁。
原來是這些小事。
要不說黎健心細如髮呢?他想的周全,還會顧忌自己的感受,給自己賠不是。
若有深思的江吟嫿,算是明白了,坊間傳聞徵王最疼愛黎健,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既能幫徵王毀了軍機統,又如此心思縝密。
誰看了不喜歡?
這麼想來,江吟嫿竟有些莫名有的古怪情緒,她吞下一嘴的苦澀,扶起黎健。
「既然你知道是演戲,我便不會怪你!」
「謝王妃。」
「我就說了嘛,王妃怎麼可能因為這等小事怪你?」雪芝一樂,「咱們王妃是整個大盛國最寬厚的了!」
說完,雪芝大大咧咧地挽上江吟嫿的袖子:「王妃,我瞧著您幾日不出屋,肯定不知道外面的好觀景了吧!」
「誒,雪芝!雪芝公子,你慢著點!」
慎之看見雪芝拉著江吟嫿就往門外走,連忙追上去。
只見黎健為他們掀開門簾,推門,便有一束溫暖燦的陽光射入房中。
如此明媚的陽光,穿透了黎明,穿透了黑暗,她抿唇一笑,伸手去掬了捧陽光,如天仙下凡,置身光海,聖潔的不可方物。
好巧不巧。
雪芝往後瑟縮了下,跟貓見到老虎那樣。
只見,四人的正前方,站著的男人 ,一襲霽青色浪花白長袍,腳踩虎紋玄黑鞋,日光中很是攝人心魄。
李乾徵近日閒來無事,除了處理下羽營的事情,也沒別的了,畢竟李達康奪了他的俸祿大權。
掛牌而已,去不去上朝都能成。
聽說江吟嫿三天沒出門了,便來瞧瞧他。
卻不想正好碰到自己那幾個一年見不到幾次的男寵,那三人成排跪下行禮。
他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個斷袖,第一次帶江吟嫿去見這群人的時候,他還記得她事不關己的反應呢。
如今,這三人和她關係似乎還不錯。
這女人可真有魔力,居然和他的男寵也相處甚歡!
等等,李乾徵眼裡的風雲變幻,有些陰沉 ,瞥了黎健等人兩眼。
黎健嘴角溫潤笑意不減半分,心底卻知道,自己該帶著他們滾-蛋了。
於是乎——
雪芝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就被黎健拉著又行了拜別禮,匆匆忙忙離開。
偏偏雪芝心思單純天真,想著江吟嫿的風寒,總還放心不下,就極力眨著眼睛,朝江吟嫿拋眼色……
雪芝動了動嘴型:我改日再來看您!
江吟嫿溫婉一笑,也朝他使眼色。
兩人這眉來眼去的,黎健一狠心,矇住雪芝的眼睛,就推他走。
「本王瞧王妃,很是喜歡他?」
徵王開口,黎健就知道大事不好,偏偏雪芝和江吟嫿都還一臉懵的看著徵王,不知此為何意。
李乾徵把玩著手中的翡翠虎扳指,勾唇,笑的卻冷,似在輕描淡寫地提個建議。
「若是王妃喜歡那雪芝,本王就派到你屋中做貼身隨侍,如何?」
哪裡有男人做貼身隨侍的,雪芝又不是太監,江吟嫿笑著剛要婉拒,卻發現哪裡不對勁,僵住嘴巴。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