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陸藏聞言,站在門邊思考良久。
自從做了律師後,他每天都穿著正裝出出進進,雖然比起從前並無差別,但每每看到擺在自己桌上的案宗,總有一些不適應的感覺。
就像現在,從前他來看守所都是直接到張武城的辦公室,如今卻只能在會客室坐著,連以前認識的警察也不再那麼熟稔地和他打招呼。
他不是不知道,辭掉檢察院的工作跑去做律師,而且還是實習律師,恐怕現在系統里正在有許多人對他議論紛紛。
張武城看他表情冷峻,一時也不好說什麼,便開口安慰道:「不過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恐怕孫三陽沒有機會再出看守所了。」
陸藏搖頭:「今後發生什麼也不一定,孫三陽不想,就怕他們想方設法也要把她弄出去。」
張武城也很贊同。
兩人又說了幾句,陸藏便起身要離開。
張武城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沒忍住叫住了他。
「你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來警局的時候小心點。」他說道。
陸藏點點頭,朝他擺了擺手。
陸藏到看守所的時候,孫三陽正在接受提押審訊。
內容並不是她從前的案子,而是關於前幾天在醫院被帶走的事。
面對新的教導員,孫三陽顯得更加放鬆而且有恃無恐,監視器的另一邊坐著梁所和幾個市局的領導,他們每多看一分鐘臉就黑一分。
「這人不行。」十分鐘後,梁春皺著眉頭一掌拍在桌子上,抬頭對門口執勤的獄警吩咐道,「去換個人來。」
他都不用聽聲音,只透過閉路電視的螢幕,就能感覺到那個教導員緊張和手足無措的心情,連胡瑞這種工作了五六年的人都對付不了孫三陽,更何況是這種才畢業兩三年的年輕人呢?自以為聰明還毛遂自薦,真是自負。
執勤的獄警看了一眼時間,回道:「所長,時間快到了,孫三陽還要去見律師。」
「律師?」梁春抬頭問道,「不是昨天才見了嗎?」
「連著申請了兩天。」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是陸藏。」
「那別見了。」梁春轉過臉去繼續盯著螢幕說道,「你去把他叫過來臭小子真以為自己穿成那樣就能當律師了?」最後一句像是自言自語。
獄警見狀,點點頭出了門。
螢幕的另一邊,孫三陽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什麼。
她其實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可是對面坐著的這一位心理素質實在忒差,兩個人才見面十幾分鐘,他就喝了兩杯水,有時候說話都不敢直視她。
「你怕什麼?」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她冷不丁地問道。
對面的年輕男人一愣,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見對面的孫三陽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嘴角輕輕翹起,暗棕色的瞳孔像宇宙一樣深不可測。
她向前微微探身,手肘撐在桌上,手背託著下巴,滿臉好奇地看著他:「別怕,我真的只是想問問而已。」
可是顯然對面的男人並不是這麼想,他看到孫三陽探過身來的瞬間,就下意識地向後仰,雙手攥拳,連下巴都在輕微的顫抖。
「鐺鐺!」
有人在外面敲了兩下鐵門。
年輕的教導員大腦裡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像看救命恩人一樣轉頭,看到門口的獄警向他招手的時候,更是迫不及待地起身沖了出去。
「什麼啊」孫三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而另一邊,監視室裡只剩下陸藏和梁春兩個人。
「梁叔。」陸藏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站在梁春的面前,讓他覺得莫名有幾分不舒服。
「坐。」他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陸